他见过宋明的收尸手法,很轻柔,很整洁,却不端庄。谁甘愿做一件衣服?
秦风凝视片刻,放下白丰年。最高上司的办公室的门钥匙只有两把,老板随身携带其中一把钥匙,另一把钥匙,似乎在行政部。
他很快找回来钥匙,插进门锁里,用力一扭,彻底锁紧了。除了手握钥匙的人,谁也不能进去了。
秦风看一眼钥匙,蹲在白丰年身前,钥匙塞入他口袋中。
随后,他抱起白丰年离开了三楼。
在楼梯上,他忽然听到一点动静,是人类发出的脚步声,很轻,踮着脚尖。那人提着气,亦吊着胆,如同一名初出茅庐的小偷。
秦风当机立断,立马躲了起来。觉醒的同类就只剩下他一人,为什么在全体人类都陷入昏迷的情况下,还有一个人在外游走?
脚步声来自上方,近了,然后停住了。
秦风在楼梯转角处往上面一探,那人正站在四楼玻璃门前,背影窈窕纤细,毫无疑问是一名女性。她头上戴着防毒面具,这是她至今清醒的原因。
这可不太好。秦风心想,这个防毒面具相当于一颗定时炸弹,之后的夜晚,他都不能再安心游荡在这栋楼里。
一旦被戴着防毒面具的人发现他的存在,他的身份就很容易推断出来了。
必须解决这个防毒面具。
此刻,女人双手贴着玻璃门向里张望,但是桌椅组成的“围墙”隔绝她大部分的视线,她看不清楚今晚有没有死者。
今晚,她的意识一直清醒,她看到白雾出现也看到白雾潮水般退去。
她犹豫一阵就出来了。其实她也不明白自己跑出来想看到什么。只是觉得不能利用这个难得清醒的机会有点可惜。所以她就出来了。没有想象中的感觉,没有人知道她在夜晚是自由的,她也不会告诉别人。闷声发大财的道理她懂,只是遗憾不能炫耀。
女人在玻璃门前徘徊一阵就走了。
秦风安置好白丰年,小心尾随女人。她已经卸下警惕心,脚步声放肆起来。这栋大楼只有她一个意识清醒的活人,她十分确认这一点。
她来到六楼。这是很少有人涉及的车间,星期六的夜晚死了许多人,六楼最多,几乎死绝,唯二的幸存者不敢再踏入,不吉利。
确认她的藏身点后,秦风回到四楼,准备取出那一罐子白雾。徐翠翠昏睡前还在观察白雾,意识陷入黑暗前,双手紧抱糖罐,防止它跌下地,碎了。
她抱得很紧,拢在胸前。
“噗噗噗!”随着秦风的接近,糖罐发出声音。
夜晚时期的小怪物很活跃,人类肉眼看不见的小怪物正在冲击罐身,发出噗噗的声音。它们穿破白雾,不断撞击玻璃,一进一出,产生了一种波动。
秦风面无表情地屈指一弹,罐子的小东西顿时冷静了。
他一只手拿起罐身,稍一用力,顺利脱离徐翠翠的桎梏。
他悄悄来到女人的藏身地点,耐心等待。女人蜷缩着身体,一动未动,面罩底下发出一声轻微不可闻的鼾声。她睡着了。秦风扭开玻璃罐,将白雾放出,叫女人睡得不省人事。
然后,他上前解开女人的防毒面具。
一小团的白雾就像一朵洁白的云,在秦风身边飘着。秦风一手拿面具一手拿空罐子,来到楼梯间的窗户前,打开窗,全部丢了出去。落地没有一点声音,静悄悄地,白雾飘出了窗。
他见过宋明的收尸手法,很轻柔,很整洁,却不端庄。谁甘愿做一件衣服?
秦风凝视片刻,放下白丰年。最高上司的办公室的门钥匙只有两把,老板随身携带其中一把钥匙,另一把钥匙,似乎在行政部。
他很快找回来钥匙,插进门锁里,用力一扭,彻底锁紧了。除了手握钥匙的人,谁也不能进去了。
秦风看一眼钥匙,蹲在白丰年身前,钥匙塞入他口袋中。
随后,他抱起白丰年离开了三楼。
在楼梯上,他忽然听到一点动静,是人类发出的脚步声,很轻,踮着脚尖。那人提着气,亦吊着胆,如同一名初出茅庐的小偷。
秦风当机立断,立马躲了起来。觉醒的同类就只剩下他一人,为什么在全体人类都陷入昏迷的情况下,还有一个人在外游走?
脚步声来自上方,近了,然后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