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玲”初入社会不久,还没有被人情世故打磨,她四面棱角,每一面棱角都在活跃思维,因此,她容易多想。
徐翠翠决心要做一番交易,朝她慢慢走过去。她忍不住胡思乱想,徐翠翠为什么笑?她为何如此自信,手握什么权柄?她已看透我不堪为敌、不足为据?
越想,手脚越麻。
她禁不住再次退后。
某一方面,徐翠翠是成功的,她以猎物的身份让盗猎者退避三舍。
徐翠翠站住了,奇怪道:“你跑什么?”
“杨玲”要一点面子,逞强道:“没呀,我没跑!”一边将扭转的脚尖朝回来。
徐翠翠懒得点破她,一方面心里窃喜,她越怕,自己越勇。随后,她摆正自己的心态,暗暗警惕自己小心“杨玲”弱不禁风的姿态恐怕是诈。
“你是不是怕我白天聚众大家一起对付你?”
“杨玲”缩着脖子,轻轻点头。
“哦——那你是来跟我同归于尽的?”徐翠翠装出一副大义凛然之态,抽出刀子道:“我知道,我没有犯规,你动我,自身也有好苦头吃。你厉害,来吧!”
那阴冷的刀光照着“杨玲”的眼睛,她拼命摇头摆手,“不不不,我不跟你拼命!我怕死的!”
怕死的人好对付,又不好对付。
对她做事不超出底线,不要她命,她便安分守己。
想要她的命,她的求生欲使她的生命力便如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徐翠翠不要她的命,只要她为自己做事。
徐翠翠收起凛然之姿,摆动着小刀,刀光随着姿态在“杨玲”身上跳跃。
“杨玲”僵硬不动,眼珠跟随着刀光在转动。
徐翠翠说:“太好了,我其实也是怕死之人。”她嘴上说着怕死,小刀仍然在手边挥舞,似乎随时都能冲上去拼命。
“杨玲”根本不信,但附和道:“同道之人,同道之人。能不能先把刀放下?伤到自己多不好,伤到桌椅也不好啊!”
徐翠翠:“……”她感觉对“杨玲”耍心眼,有那么一点像对牛弹琴,如此地步,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她想,“杨玲”如此怕死,为什么不趁夜深人静,逃出楼?
留在楼内,定有所图。
想吃人?
外面没有人吗?何必惦记楼里三颗枣?
或许,她还有一场更大的不能为人所知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