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翠翠一边说,一边打哈欠。
郑富被她的话炸醒了,很沉默地抱着双膝。张月没有看他,分不出一丝心神,只定定地望着徐翠翠。
“因为……什么原因?”
她艰难道。脑海里在放着黑白无声的默片,一帧一帧地记录下冯赠昨天的一言一行。
突然,她明白了。
不等徐翠翠说,她便哽咽道:“因为她开了窗,丢了垃圾?”
徐翠翠点点头,心里没有一点悲伤。但在张月面前,她刻意流露出了伤心。
张月的眼睛又湿了,但仍然没有眼泪落下来。
“可是我们曾经也扔过东西出窗外……我明白了,一楼和二楼是不一样的。”
徐翠翠再次点头。
张月打开了冰柜,果然看见最上面的皮囊有一头熟悉的大波浪卷发。徐翠翠在她身边又打了一个哈欠,张月转头问:“你昨晚成功了?可是为什么把我们弄下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徐翠翠正要张口,不知哪一层楼的人发出了尖叫。
率先尖叫的人是“杨玲”。
她一夜没睡。
先是在四五六楼抛尸,接着找到针线缝补脖颈上的伤口,然后在二楼找到一块好看的布料,当作围巾藏在脖子上。
她没有再去一楼找徐翠翠。
她觉得,不能那样迫不及待。越送上门,越显得廉价。别人会不珍惜的。
“杨玲”留在二楼的厕所,这里没有其他人,等白天大家都醒了,别人自然不会觉得她本不应该在这里。
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她估摸着人类差不多要醒了。
于是走出去。接着瞄到天花板上的血渍,并不大,拳头那么大的一小团。怪不得晚上听到滴答声,她还以为是隔壁开水房的水龙头没有拧紧。
六楼的血滴到五楼,五楼的血滴到四楼,四楼滴到三楼,在三楼汇聚一团后又滴到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