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一下午,他感到自己是异常的。他和她才是同类。
她指向那扇窗。窗内是白的,窗外也是白的。
时间一点一滴像缓慢的泉水。
男人有点犹豫。
女人说:“外面才是我们该去的地方。”她顿了一下,突然露出害怕的神情,瑟缩道:“人,好可怕。”
是人shā • rén多?还是怪物shā • rén多?
一时记不清了。
但记得,两者给他们带来的震撼都是一样的。
女人盯着他,从他的左眼看到他的右眼,执拗地寻找一个认同。
男人咬牙,再待下去也看不到希望,不如拼一把。
那些人的脸色已经不对劲了,他们现在避着躲着,等他们理清了头绪,越回忆女人的话,越觉得可怕。他们想通了,会抓着一把刀,劈开女人的肚皮……
“好!”男人说现在就离开。
现在是六点十二分。
两人来到后楼的窗口,附近看不到人,大家都躲起来了,防备着一张莫须有的防毒面具。可能有人想,昨晚的shā • rén凶手会不会戴着面具被怪物吃掉了?
但他们不敢将性命放在一个可能上。
偶尔,他们也会想,会不会有人用一些小方法可以躲过每晚一次的例行昏迷?
男人轻轻推开窗户。傍晚的白雾活性度已经比较高了,仿佛有风吹过来似的,吹得它们晃来晃去。它们在蠢蠢欲试。
他有点怕,试探伸出头,立刻感到熟悉的眩晕。
他想缩回去,一只手出现在他背后。
女人将他推了下去。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