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烦。
把头摘下来,是不是就听不见了?
她用力掰断了脖颈,一个外表流着粘液的乌黑晶莹的脑袋伸了出来。长长的,越伸越长。
而身旁的男人也完成了最终变化,它趴在地上,蹬了蹬完好的后腿。接着,脸上露出人性化的傻笑。
【嘿嘿。我的腿没断!】
女人也褪去了皮囊。
它的身形比旁边的同类小上一圈。
同类往它肚皮一看,发出求偶的信息:
【哇,你真是雌性的!可以跟我搭个伴吗?】
它不说话,沉默着往前爬行,穿梭着白雾。后面的同类亦步亦趋。它恼怒地尾巴狠狠一甩,打得对方翻跟头。
【你要去哪啊?去哪里啊?】
身后的怪物四脚朝天,努力给自己翻身,一边焦急得喋喋不休道。
前面小上一圈的怪物停下来,抬头看了一眼,到处是白色,再没有其它颜色了。
忽然,有一个记忆碎片在脑中快速闪过。
好像有什么人在它(她)出门前,说今晚早点回来,你生日,我给你准备大餐,我们可以在庭院里吃,还可以看星星看月亮!
它低下头,再次摆了摆脑袋。
【我要找月亮。】
它再次行走,突然踩到一张滑溜溜的皮囊,不知是谁的。
凌晨三点了。
身体遭不住了,不断发出疲劳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