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巫老头中气十足的骂了一句,道:“你们就不会把事情往老头子我身上推啊!反正我已经打算在钦天监长住不走了,就是外面的人一直守着又怎么样?他们能奈我何?”
监副和袁康平都听呆了,两人猛吞了吞口水,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到了酉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便是袁康平再怎么躲他都得回去了,一路上,他就跟做贼似的尽量避着人,结果还是被人给缠上了。
祁子兮远远瞧着不对劲,赶紧让车夫把马车赶过去,唤道:“袁兄!”
袁康平抬头一看,犹如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拼了命地挤出重围,直到上了祁家的马车还心有余悸。
祁子兮瞧他这样就觉得好笑又可怜,同情地说道:“今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也是难为你们了,一开始是内务府,现在大家把目光都放在你们那边,接下来这段日子估计不好过了!”
“可不是!”袁康平愁眉苦脸,“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到现在还不肯透露对方的底细,内务府那边还好,只给出了一个身量标准,我们这边可是连生辰八字都有了,偏偏何种东西不能外传,那些人又不死心,简直跟苍蝇似的,烦都烦死了!”
祁子兮拍了拍袁康平的肩膀,好奇地凑过去小声问道:“说真的,我也挺想知道的。”
袁康平被他吓得脸都白了,警惕地往后缩了缩,“我警告你哦,不管你威逼还是利诱,我都不会屈服的!”
祁子兮:“......说得好像我要非礼你似的,也不瞧瞧你这模样我看不看得上!”
袁康平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气得狠狠锤了祁子兮一拳,“我都快草木皆兵了你还开玩笑!”
瞧他真的生气,祁子兮忙赔罪,“好了,好了,这次是我不对,这样,我请你去我家好好喝一杯,晚上让人回去跟嫂夫人说一声,你就留在我家了,明日我陪你一同入宫点卯,再接你回去,有我一起,那些人多少有些顾忌。”
袁康平本来是想拒绝的,旋即一想,又觉得祁子兮说得有道理,便应了。
两人一起到了祁家,温元贞让人布了好酒好菜,酒过三巡,憋了一天的袁康平也开了话匣子,不停地吐槽,末了,还道:“我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皇后的生辰八字也就监正清楚而已,凭什么全堵着我们,说了不知道还不信,非得问出个子丑寅卯来,哼!也不想想他们家有没有刚刚及笄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