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死皮赖脸……”习凛犹疑了一瞬,随即十分耿直地说道。
燕西楼嘴角一抽,旋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还有呢?”
“虚情假意,厚颜无耻?”
“接着说。”燕西楼微笑着看着他。
习凛想了想:“拈花惹草,色胆包天?”
话音刚落,身后便挨了一脚:“哎呦!世子,咱们说话归说话,您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啊!”
“爷乐意,怎么着了?还有,爷动的不是手,是脚!”燕西楼没好气地瞪他。
“不怎么着,您是世子,您说了算!”说着,习凛又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就这样还想博得青姑娘青睐……”
“你说什么?”燕西楼危险地眯了眯眸子。
习凛身后一紧,果断改口道:“属下说今天天气真好!”
“哼!”燕西楼凉凉瞥了他一眼,没跟他计较,道:“爷今天那是为了试探曾广闻!”
“是是是!”习凛立刻狗腿地笑笑,接着道:“那依您看,这位曾大人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燕西楼突然笑了一声:“我今日算是明白曾广闻为何在这梁州一蹲就是二十年了!”
回想着方才的情形,习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委婉道:“这位曾大人的性子的确有些……不讨喜。”
“嗤!”燕西楼轻嗤一声,摇头叹道:“何止是不讨喜,简直就是个棒槌!怎么说也是在官场上混迹了二十年的人了,身上一股文人的清高迂腐气不说,说话又难听,连带着所有的情绪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这样的人,别说是升官了,没丢掉那顶乌纱帽已经是老天爷眷顾了!”
“这么说来,恶钱的案子曾大人并不知情?”
燕西楼唇角轻扬,凤眸中浮上几分高深莫测的意味儿:“他当然不知情,否则这次来梁州的就不是我,而是金陵的钦差了!”
“那照这么说,这位曾大人还是很得圣心的。既然这样,皇上为何一直不给他升迁呢?”习凛不解地问道。
“这就是当直臣的代价了。”燕西楼意味深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