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来药王谷是出于什么目的,也不想知道,这次的事我不想再计较,但日后,麻烦燕世子离惊鸿远点!”青汣毫不客气地开门见山道。
燕西楼微微一笑,突如其来地问了一句:“汣儿,你知道惊鸿为何会对你如此依赖吗?”
“你想说什么?”青汣紧紧拧眉。
“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最是需要朋友的时候,可你看看他身边。除了你,明槿还有木茗,还有其他人吗?”
“我知道,你并没有限制他的意思,但他总要同外界接触的,不是吗?”
燕西楼的话确实让青汣开始反思,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他带偏了思路,于是冷冷看着他道:“惊鸿的事自有我来操心,燕世子,你我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日后还是不要有太多交集为好。”
燕西楼此人心思之深实在令人琢磨不透,她不想让自己的身边出现这么一个不确定因素。
说完,青汣扭头就走。
燕西楼突然紧走两步,拦在她面前,单手撑在她身后的树干上,倾身向前。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是前所未有的近,近到能够清楚地听见彼此之间的呼吸。
男子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目光专注中又透着几分雅痞,一如那双凤眸下的红色泪痣,说不出的隽永风流。
青汣淡淡抬眸与之对视,目光平静如水,不见一丝波澜:“你想做什么?”
“调戏你啊!”燕西楼理所当然地戏谑道,仿佛这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一般。
青汣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突然抬手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拉着他靠近自己,燕西楼一愣,怔怔地看着她。
一瞬间,两个人鼻尖相抵,目光交织在一起。
眼前的女子明眸皓齿,媚骨天成,明明生就了一副极尽魅惑的相貌,可偏偏那双眸子里又透着一股子清冷和犀利,明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却在她身上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就在这时,鼻间传来一阵淡淡青柠香气,燕西楼的心瞬间跳乱了节奏,喉结上下动了动,呼吸也变得紊乱起来。
就在他鬼使神差地想要低头吻下去的那一刻,青汣一把推开了他,淡道:“看来燕世子这调戏人的功夫还有待提高。”
燕西楼满头黑线:“……”
吉时一到,冠礼开始。
热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药初年沐浴更衣过后,来到了神树下的祭台,药王谷谷主药不凡为正宾,亲自替他主持及冠大礼。
燕西楼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毛遂自荐非要去当赞者,药不凡自然是求之不得,于是欣然答应。
一番焚香跪拜之后,药初年换上了冠服。
束发过后,便是这冠礼最为重要的一个环节了——加冠。
正在台下观礼的惊鸿不解,轻轻拉了拉青汣的衣袖,小声问道:“娘亲,为什么会有三顶帽子啊?”
青汣愣了一下,随即坦诚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这种冠礼的仪式在后世早已被弱化,她也是头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