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稳婆急忙辩解:“真的不是我,我这连自己一家子都快养不活了,还非得偷个孩子,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那你可还记得偷走孩子的那个人长什么样?”青汣沉声问道。
张稳婆苦着脸摇头:“那人穿了一身夜行衣,又蒙着面,我当时被吓坏了,哪里还回头看他长什么样?”
“看不清脸,但对方有什么特征,比如身高、胖瘦之类的总该有点印象吧?”
张稳婆仔细想了想,道:“那人长得不高,身材也瘦,但手劲儿很大,噢对了,他左手虎口有一个痦子!”
“左手虎口?他是个左撇子?”青汣敏锐地抓住了她话里的关键。
张稳婆又想了想,然后肯定地点头:“他拿刀的手就是左手!就像这样,把刀架在我脖子上。”
青汣暗暗记下她描述的特征,接着又问道:“那你可记得,他手上的刀是什么制式?”
“哎呦,这我哪儿能分得清啊,反正就是一把长刀,还挺沉。”
青汣点点头,见从张稳婆这里也问不出什么其他有用的信息了,于是转而问道:“那你可记得,你接生的那两个孩子身上有什么特征?”
“这个我倒是记得!”张稳婆肯定地答道:“先出生的那个右耳后有一颗芝麻大小的红痣,后头的那个脚心有块指头大小的胎记。”
青汣在问张稳婆这些话时并没有刻意避开惊鸿和石头,听到这儿,两个孩子眼中都难掩震惊,怔怔地看着对方说不出话来。
青汣把银子往张稳婆面前推了推,起身道:“我今日来找过你的事不要同任何人提起,包括你那个好赌的儿子,否则我也保不了你,明白了吗?”
“你,你怎么知道我儿子好赌?”张稳婆震惊不已。
“大白天关着院门,明明听见外面有人敲门也不开,屋里随时放着一把这么大的笤帚,张稳婆,你们家一年到头上门追讨赌债的人不少吧?”
留下这么一句话,青汣拍了拍两个还在发呆的孩子的脑袋,道:“走了!”
马车「吱呀吱呀」地往前走着,惊鸿和石头两个难得地沉默了。自打从张稳婆家出来后,一路上谁也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