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倒是巧了,既然这样,那不如将这位药谷主请来,正好朕也想见见。”褚修饶有兴致地说道。
“臣遵旨!”荀远声应下后,当即便吩咐下人回府去请药初年。
宴会进行了没多久,荀远声派去的人便回来了,与之同行的还有两名男子。
席间,白飞尘易容成褚俟的模样坐在那里不紧不慢地喝酒。乍一看到进来的两个人,登时一口酒喷了出来,险些没呛着!
好在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进来的二人身上,无人注意到他的反常之举。
只见为首那名男子朝褚修的方向拱了拱手:“在下药初年,见过皇上。”身旁作药童打扮的男子也跟着行礼。
话音刚落,立刻便有官员大声呵斥道:“大胆!见到皇上竟然不行跪拜之礼!”
男子面色丝毫不变,不卑不亢地说道:“我北川药王谷向来不隶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又何谈跪拜?”
那官员被他一句话噎了个面红耳赤,刚要反驳,却见褚修摆了摆手,不甚在意地说道:“罢了,药谷主是朕请来的贵客,不必拘泥于礼数。”
说着又打量了面前的年轻人一番,赞道:“药谷主年轻有为,实在是年轻一辈的翘楚啊!”
“皇上过誉了。”男子依旧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态度,语气里甚至隐隐透着三分桀骜。
褚修碰了个软钉子,却并不放在心上,索性开门见山道:“朕今日请你过来,其实是为了太子的病,不知药谷主可否……”
“医者仁心,药某自当尽力而为。”
见他答应得痛快,褚修不由大喜过望,当即便道:“来人,带药谷主去正阳宫!”
此言一出,立刻便有宫人走:过来:“药谷主,请随奴婢来!”
正阳宫。
领路的宫人朝二人微微福身:“药谷主请稍后,奴婢进去通禀一声。”
寝殿的门甫一打开,便是一股子浓重的药味儿扑面而来,隐约听得那宫人低声说了几句,紧跟着便听得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里面传来,似乎是病得很重。
“请他们进来吧!”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
寝殿的窗帘都拉着,光线有些暗,许是病中畏寒的缘故,周围足足烧了四五个火盆。即便如此,床上的人依然盖着一床厚重的棉被。
男子皱了皱眉,不由分说地吩咐道:“去把这些火盆都端出去,窗户全部打开。还有,换一床新的被子过来,最好是太阳底下晒过的。”
旁边伺候的宫人一听,顿时有些犹豫:“药谷主,如今正是天冷的时候,我们殿下又畏寒,这……怕是不太好吧?”
“我自有我的道理,你照做便是。”男子说了一句,然后看都不看那宫人,自顾自地伸手探向了褚星澜的脉搏。
隔了好一会儿,见他迟迟不语,送他们过来的宫人忍不住问道:“药谷主,殿下的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