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星澜学会走路的时候,他正在美人乡里缠绵留恋;
褚星澜第一次开口喊「父皇」的时候,他与后妃肆意调笑饮酒,根本没听清褚星澜说了什么;
褚星澜得了太傅的表扬,他也只是象征性地夸了两句,转头便摆弄那只番邦使臣进献的琉璃盏去了;
再后来,褚星澜隐晦地从周围的人那里听说了一些陈年旧事,便再也不主动往他跟前凑了。
这么多年来,大凡是宫里的老人,都知道一点——皇上不喜太子。
所以即便是褚修不去探望命在旦夕的褚星澜,也没有人会觉得奇怪。
从忍冬这里听完这些陈年旧事,青汣回到了暂居的偏殿。
“故事听完了?”燕西楼给她倒了一杯茶,然后问道。
青汣抬手捏了捏眉心:“大致了解了一些。”
说着,便把忍冬所说的情况大致同他说了一遍,末了问道:“你对此事怎么看?”
“听上去很合理,没有任何破绽。”燕西楼十分随意地扯了扯嘴角。
“但你不信,对吗?”青汣定定看着他。
“非也。”燕西楼摇头笑了笑,继而说道:“姒锦那里传回来的消息同忍冬所说的那些相差无几,我没有怀疑的理由。”
青汣皱了皱眉,有些摸不透他的心思了。
不过眼下此事并非他们首要的当务之急,于是转而问道:“如今褚星澜突然中毒,你打算怎么解决?”
如果只是病弱的话,他们尚且能够拖一拖。但现在人命关天,已然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再拖下去只怕就要兜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