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我的打算,这件事你少掺和。还有,工部那边你请了那么长时间的假,也该收收心好好当值了,我可不想等你被你爹娘一起收拾的时候再收留你。”燕西楼一脸嫌弃地说道。
魏乘一脸匪夷所思地瞪着他:“卧槽!燕西楼你还是不是人了,我是因为谁请的假你心里没点数吗?!”
“我只是让人给你传了个口信,又没派人绑着你去南越。”燕西楼想也不想地回了一句,脸上也不见半点心虚。
“你,你,你这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忘恩负义!燕西楼你还能更无耻一点儿吗?!”魏乘气得跳脚,就差没指着他破口大骂了。
他说了一大堆,燕西楼只凉凉睨了他一眼,语气鄙夷道:“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魏乘被噎了一下,随即一脸悲愤道:“我发誓,我以后要是再多管你的闲事……”
“你就是猪。”燕西楼意兴阑珊地接过了他的后半句话,一副看弱智的目光看着他:“我说魏乘,光这句话从小到大你说了多少次了,能不能换个新鲜点儿的?”
“燕西楼,我要跟你绝交!!”
魏乘这一嗓子,惊走了树上的蹲着的一群鸦雀。
青汣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恰好听到这句话,紧跟着便见魏乘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她敲了敲窗子,好整以暇地看向书房里的燕西楼:“你怎么他了?”
“没事,受了点刺激,自己消化一下就好了。”燕西楼十分淡定地说道。
青汣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转而说道:“程苒那丫头在酒楼喝多了,我去看看她。”
“可是我们昨天就说好了一起去普宁寺。”燕西楼给了她一个无比幽怨的眼神。
“你可以让习凛陪你去。”青汣认真给出了可行建议。
燕西楼却是冷笑:“你确定她这个时候想见的人是你吗?”
青汣嘴角一抽,心道你这不废话吗?程苒喝多了一个劲儿地嚷嚷着要见丰子翌,丰子翌不便出面这才托自己去帮忙照顾一下……
“行了,我去去就回,你不用等我。”青汣懒得同他掰扯,转身就走了。
燕西楼十分不爽地冷哼一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默默给程苒记上了一笔……
聚福楼。
青汣问过伙计后,径直来到了二楼,刚一推开雅间的门,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地蹙了蹙眉,低头一看,程苒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一双眼睛哭得红肿,旁边是散落一地的酒壶。
雅间里伺候的伙计正手足无措,见她进来顿时如获大赦,苦着脸央求道:“世子妃,您快劝劝吧,我们这实在招架不住了!”
青汣踢开了脚边的一只酒壶,目光在雅间内环视一周后皱眉问道:“她身边的丫头呢?”
“程姑娘是一个人来的,她喝多了以后死活不肯让我们去镇国公府喊人,一定要丰大人来见她不可,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派人去了丰大人府上。”伙计苦哈哈地说道。
倒像是这丫头的脾气,青汣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朝伙计道:“行了,你去吧,她交给我了。”
伙计连连点头道:“那就有劳世子妃费心了,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