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如今才六岁,离科考之年还早着呢,你怎可如此妄下定论?”惊鸣一板一眼地同她讲道理。
青汣凉凉睨了他一眼:“我这是怕你白日梦做多了,容易自欺欺人。”
惊鸣愤然,双手叉腰负气道:“娘亲你瞧不起人!”
“错了,我并没有瞧不起人,我只是单纯地瞧不起你。”青汣面无表情地纠正。
惊鸣:“……”这日子没法发过啦!
“噗嗤!”燕西玦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旋即在惊鸣看过来的同时捂住了嘴,欲盖弥彰般地解释道:“那个,惊鸣啊,小叔叔并没有嘲笑你的意思,真的!”
“呵呵!”惊鸣把自家娘亲的这两个字原封不动地丢给了他。
“现在我宣布,这只万华镜就作为精神补偿,送给我了!”说着,也不等燕西玦反应过来,拿着万华镜,“蹬蹬蹬!”一溜烟儿地跑出去了。
燕西玦心里这个气,追到门外愤愤不平道:“你爹欺负我也就罢了,现在连你也欺负我!”
见他这副模样,青汣突然生出些许赧然和同情来,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个万华镜罢了,等见了那人,日后我……我让魏乘送你其他新鲜物件儿!”
她自己怕是没有这许多时间了,不过魏乘应该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以他的天赋,做出这些物件儿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闻言,燕西玦努力扯了扯嘴角,心中欲哭无泪。他那是心疼区区一个万华镜吗,他那是心疼自己的八百两银子啊!!
……花满楼。
魏乘站在门口望头顶上方的牌匾,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不太确定地看向青汣:“你要带我来的地方……就是这儿?”
“有问题?”
“有!”魏乘重重点头,旋即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于是拉着她来到一边,悄声道:“我姐最忌讳爷们儿来这些地方,这要是让她知道了,我肯定得挨揍!”
青汣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瞧你这点儿出息,谁说来这里就一定得是找姑娘寻欢作乐的?”
说着,便率先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青汣今日穿了一身男装,出门前还特意在面部做了改动。莫说是外人了,就是府里的管家都没认出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