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瞧见他手上那一片红,不由紧紧皱起了眉头,语气微沉数落道:“你要喝茶喊我便是,为何偏要自己逞强?”
“汣儿,疼——”燕西楼半是委屈,半是撒娇。
青汣的不悦顿时散去大半,取了帕子沾了凉水,轻轻替他擦了擦:“好些了吗?”
“嗯,好一点儿。”燕西楼答。
青汣只顾着他手上的烫伤,便也未曾留意到他眼角一闪而过的得逞与狡黠。
六安茶楼向来处事周到,很快便让伙计送了烫伤药来。
青汣一边替他涂药,一边轻声道:“前几日我给药初年去了信,拜托他让云叔来金陵一趟。”
“你还惦记着那个药初年?”燕西楼突然炸毛,药也不涂了,猛地抽回了手,脸色奇差无比!
青汣听得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惦记他了?我写信给他是为了让云叔来帮你治眼睛……”
“不治!坚决不治!就让我瞎着好了!”燕西楼一听到「药初年」这三个字,脑海中便会控制不住地想起之前在药王谷时,药初年的冠礼上汣儿特意为他准备生辰礼的场景,越想越火大。
不行,这件事在他这儿过不去!
瞧着他这副黑脸模样,青汣忽而福至心灵,试探着说了一句:“燕西楼,你这个行为会让我误以为你是在吃醋……”
“是!”燕西楼坦然承认,理直气壮道:“我就是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