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千离敏锐地抓住了她话里「挟恩图报」四个字,于是追问道:“所以在滁州时,是你救了本王?”怪不得当初在刑部公堂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觉得庄严对他的态度过分客气,原来是这个原因……
“我其实没打算救你,是我师父要求的。”祁辰这话说得十分坦诚。
夙千离脸色黑了黑,道:“也就是说,那半年里,本王一直和你待在一起?”
“是。”祁辰点了点头。
“既然不想惹祸上身,那怎么现在又愿意说出来了?”说这话时,夙千离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似是不想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王爷以为自己这次发病是如何稳定下来的?”祁辰不答反问。
夙千离眸中划过一抹惊讶,他很清楚自己发病时的模样,没有人能控制得住他,包括他自己,“你懂医术?”
“略知一二。”她是法医,对于外科和心理学还算有些研究。至于其他,那就真的是隔行如隔山了。
夙千离接着问道:“你有办法治好本王的病?”
“如果王爷指的是双重人格的话,我尚能姑且一试,只不过需要王爷的配合。但如果王爷指的是体内的寒毒,请恕我无能为力。”祁辰坦言说道。
“你口中的配合具体指什么?”
“心病还须心药医,想必王爷应该听说过这句话。所以若是想要彻底根治,我必须知道王爷的过去。”祁辰不卑不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