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胡军医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再三确定道:“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要知道,骨头打断重接可不是什么动动嘴皮子的事……
“胡军医放心,我不会拿病人的安危当儿戏。”祁辰一边准备接骨的用具,一边语气平静地说道。略显清冷疏淡的声音却格外让人想要信服。
看着她如此沉着冷静的态度和手中熟稔的动作,胡军医不禁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多了几分信任。也罢,连罗夫人都选择相信他并决意让他放手一试了,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怀疑他呢?更何况,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如此了!
大半个时辰后,祁辰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腾出空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旁边胡军医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几乎要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敢问公子是哪里人士,师承何处?”
祁辰被问得一怔,旋即硬着头皮说道:“我是滁州人,至于我师父……他已经离世了。”犹豫再三,她还是没好意思说出自己其实是个仵作的事实……
胡军医听罢不由一脸的扼腕叹息:“真是可惜啊!我原还想着是不是能找机会结识一下尊师……”
祁辰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结识师父,然后讨论一下怎么验尸麽……
话锋一转,只听得胡军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眯眯地接着说道:“不过倒也无妨,祁小子,咱们两个可以找机会交流交流!”
祁辰只好回以尴尬又不失礼貌的一笑,然后果断地转移话题:“我刚才瞧着时将军身上的伤口不像是人为。反倒像是什么野兽所为,胡军医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一提到这个,胡军医的神情顿时严肃起来,道:“的确如此,伤口的形状伞骨呈状,乍一看有些像是被野猫或者狐狸一类的动物抓伤,但尺寸却又对不上……”
“还有,能够拥有这么大锋利爪子的兽类,其体型自然不会小到哪儿去。但据今早值守的将士说,在时将军出事前,他们并未听到任何异常动静,真是见了鬼了!”说到这儿,胡军医不禁有些头疼起来,说是遇到了刺客,可到现在他们连刺客是人是鬼都弄不清楚,也是够憋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