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男子眸中似有幽芒一闪而过,低低重复了一句,接着问道:“他们现在在哪儿?”
“庄严和萧雯在居庸关停留了两日后就返回了京城,途中我们的人曾多次试图动手,但最后都失败了。”说着,属下不由低下了头。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记得把尾巴收拾干净,不要留下把柄。”
“是,公子。”属下应道。
男子晃了晃手中的茶杯,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轻轻写下了两个字:庄、严!
属下犹豫了一下,问道:“公子,祝一鸣那边……要找机会去提醒一下吗?”
男子淡淡道:“暂时不必,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公子这是打算救他?”属下不解地看向他。
“救他?哼,”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在这之前我可是不止一次提醒过他,要他收敛一些,是他祝一鸣自己听不进去劝,落得今日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
男子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语气淡漠地说道:“再者说了,从祝一鸣出事到现在,一个多月过去了,那位可没有要我救他的意思。”
“可他知道咱们不少事情,会不会……”属下有些担心地说道。
“死人是不会乱说话的。”说这话时,男子的语气格外平静淡然。仿佛就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真好一样。
属下心神一凛,忙低头道:“公子说的是。只是不知公子有何打算?”
“祝一鸣一定要死,但怎么死,什么时候死,死在谁手里,却要好好考量一番了!”如果能借祝一鸣的死解决一些棘手的麻烦,那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属下听完不由眼前一亮:“公子是打算……”
男子眯了眯眸子,眼中划过一抹冷芒:“附耳过来……”
……
深夜,大理寺内灯火通明。
自祝一鸣被押解回京以来,这已经不知是大理寺全体通宵熬夜的第几个晚上了。
说是三司会审,但在开堂之前,所有的审问、查证都还是以大理寺为主,刑部和御史台都只是配合。就连犯人也都是关押在大理寺的监牢内的。
经过连日的审问,祝一鸣交代了不少事情,包括此前的女子失踪案,以及派人在子继送去给空慧的饭菜中藏纸条,威胁空慧自尽,后又指使陈平杀空慧儿女以绝后患等一系列的事情,他全都供认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