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那个容奚了?”路非烟一针见血地问道。
“嗯。”祁辰淡淡应了一声,语气竟是出奇地平静。
路非烟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后给她倒了一杯酒:“说说吧,上元节那晚的事,你怎么想?”
说实话,当她乍一听说这件事的时候,简直气得火冒三丈。要不是桓柒拦着,她差点没直接上门去把夙千离骂一顿。但当她冷静下来,理智告诉她,这件事的确怪不得夙千离,只是知道归知道,这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这个坎儿。
可偏偏第二天一大早的祁辰就一声不吭地跑去南阳了,让她连问个情况都找不到人!
“夙千离不会娶容奚。”祁辰一边吃菜,一边无比冷静地说道。
路非烟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他说你就信?”
“那天晚上和夙千离发生关系的人不是容奚。”祁辰突然抛出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你说什么?!”路非烟眼中写满了震惊:“可是桓柒说了,夙千离身上的mèi • yào的确是解了,而且容奚也……”
“你是想说她失了清白,可你怎么能确定她所谓的失了清白是真的?”祁辰突然盯着她反问道。
路非烟轻轻蹙眉:“那床单上的落红桓柒还有寒亭他们都看到了。”
祁辰不禁勾了勾唇:“落红这种东西说白了不过是血迹罢了,想造个假是再简单不过了。”说到这儿,她的眼角不禁流露出一抹淡淡的讥讽。
“你好像对这件事了解得格外清楚?”路非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目光狐疑地看着她。
“因为那晚真正替夙千离解了mèi • yào的人不是容奚,而是我。”容奚大概算漏了一点——她是在温泉池里替夙千离解了mèi • yào的。所以根本不可能在床单上留下什么所谓的落红。
路非烟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等会儿,你让我先捋捋。”
“你说是你替夙千离解了mèi • yào,那容奚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也想知道她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祁辰揉了揉眉心,俨然一副颇为头疼的模样。
“那天晚上和你们分开后,我便沿着夙千离留下的记号一路追到了郊外,最后在一片树林里发现了刺客的尸体。但是却没有见到夙千离,而且记号也到那里消失了,接下来我便只能循着雪地里的脚印和血迹去找,最后来到了温泉庄子,发现了中了mèi • yào的夙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