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七哥最好了!!”夙千越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着便要扑过去给他一个大大的熊抱,不想夙千离轻轻往旁边一闪,夙千越直接扑到了桌子上——
只听得「哗啦啦」一阵声响,桌上的各种折子掉了一地,看着地上自己的杰作,夙千越的动作僵在了那里,悻悻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夙千离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冷冷吐出三个字:“一刻钟。”
“没问题!”夙千越几乎瞬间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胸中不由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罚他背书……
然而还未等他庆幸完,手中便多了一本厚厚的《法经》。与此同时,夙千离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背熟了,三天后抽查。”
夙千越:“……”
“噗嗤!”庄严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见二人的目光齐齐朝自己看过来,不由掩唇轻咳了一声:“那什么,这两天嗓子有点儿不舒服。”
夙千离淡淡瞥了他一眼,到底没有拆穿他拙劣的谎言,转而问起了南子浔的近况……
话分两头,却说祁辰离开后便直奔纪简的帐子。至于按时喝药什么的,呵呵,祁辰表示那是根本不存在的!
纪简一见着她,张口第一句话便是:“听说你此番在绥阳伤得不轻,眼下可好些了?”
“当然!你瞧我现在像是有事的人吗?”祁辰笑着说道。
突然想到什么,她的神色黯了黯:“抱歉,纪筠他……”
她这才刚开了个头,便听得纪简道:“我刚刚已经去看过他了,从他决定上战场的那一天,便做好了舍生赴死的准备。如今只是丢了一条右臂,已然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况且我瞧着他现在也走出来了,所以,你也没必要觉得抱歉。”
祁辰点了点头:“嗯,他能走出来是最好。”说到底,以她和纪简的交情,本该照顾好他这唯一的弟弟,纪筠出事她多少有些责任。
祁辰心里藏着事,纪简又是个寡言的,两个人一时无话,气氛有些沉闷。
隔了一会儿,他突然问道:“那封信,你看了吗?”
“嗯,看了。”她的神色格外平静,仿佛那封信里并无什么特别。
“那,你如今作何打算?”纪简直言不讳道。
祁辰扯了扯嘴角,眸中波澜不惊:“没什么好打算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在师父坟前立过誓,会给他一个交代。”
纪简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