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日在送他出去的路上,石普仁又嘀咕似的抱怨:“每日都这样随意地过来,也不知是不是特意来套取情报的。”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又正好足够被燕安淮听到。
燕安淮没有任何生气地表现,笑道:“毕竟心黑的人看什么都是黑的呢。”
说完,他又很快收敛了情绪,对阮游说:“左右出院子不过几步路,便不劳烦阮家主派人相送,我先走一步了,告辞。”
阮游忙回一句:“那好,燕小公子路上注意安全。”
燕安淮颔首致意一下,转身径直离开了主院。
直到燕安淮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之后,阮游才收起面上客气友善的神情,沉着脸警告石普仁:“以后莫要再当着旁人的面说这样的话。”
石普仁表示不满:“那位什么燕小公子修为才至筑基,又整日来这边只是看家主您练剑,明显是不怀好意,也就家主您脾气好总任着他来。”
阮游仍道:“即便如此,也不能对他那般无礼。燕小公子修为虽低,但他身边之人随意哪一位都不是我们能够轻易惹得起的。倘若因你一句话招致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你真以为只是区区一个筑基期而已?
“总之,下次莫要再让我听到你说这样的话,否则我就真不是那么好脾气了。听到了吗?”
阮游把话说到了这份上,石普仁才终于应下:“小的明白了。”
阮游朝他摆摆手:“行了,你也先下去吧,别来烦我了。”
“……是。”
院子内逐渐归于平静,离开院子后根本没走的燕安淮靠在院门旁侧的墙壁上,垂落在一侧的手微微攥紧,眸间是难以遮掩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