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应答完后他并没有从君长清怀里起来,拽着君长清衣角的手还收紧了些许,像是在眷恋着什么。
君长清安静地由着他抱,抬手在他发梢处轻抚几下。
似乎在那一夜的拥眠之后,他们之间竖起的浅淡生疏又彻底消散不见了。
燕安淮嗅着鼻尖熟悉的冷香,闭眼。
……
须臾,他才终于真正从之前的情绪中安定下来,稍稍直起身,轻声说说:“现在没事了,谢谢师尊。”
他把声音放得很轻,加上身体的虚弱,听起来软绵绵的,惹人怜爱。
怀里的温度骤然离开,君长清眸间还有些不舍,但并未表现出太多,问:“方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需要我让慕子怡来再帮你看看吗?”
燕安淮摇了摇头:“是我做了一个噩梦。”
一般能让燕安淮有这般强烈反应的噩梦,梦的内容一定隐含了什么讯息。
君长清思索着,继续问:“你还记得梦到了什么吗,可愿同我说说?”
燕安淮点头回答:“记得。梦里好像是筑基期的我因为师尊闭关出门去游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