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人生大事呀,我们只是看了烟花。”
谢依荷笑而不语,倒是没想到自家朋友在感情方面居然能迟钝到如此地步。想着这两人从上学期开始就缠缠绵绵,到现在有一方甚至都还没开窍。本着为朋友的未来着想的态度,谢依荷正色道:
“小时啊,你有没有想过,闻路远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啊?你不觉得有点”
话说得并不完整,但搭配上谢依荷的挤眉弄眼,时璟生也能猜到个大半。
脸上还没消下去的热度再次攀岩而上。时璟生当然想过“喜欢”这个选项,甚至在除夕当晚就想到了,但通过闻路远后面的种种冷静表现和自我剖析,时璟生否定了这个可能。
“你想太多啦,快学习,马上要考试了。”
见时璟生岔开话题,谢依荷也全当他是害羞,不再继续。
闻路远在看见谢依荷满含深意的眼神后心里就“咯噔”一下,知道这个大大咧咧的人一定知道两人除夕的事情了,还在时璟生面前说了什么。因为是时璟生的多年好友,闻路远没有在她面前冷下脸,心里却把那个大嘴巴范一阳胖揍了一顿。
有意避开谢依荷探究的目光,闻路远同谢依荷道了别。
一模如期而至,成绩也出的快,考完试的第三天公告栏就贴出了排名。
时璟生手里捏着成绩单,因为太过用力,纸张边缘都被攥出褶皱。这是他高中以来考的最差的一次,甚至连班级第一都没拿到。
神经大条的谢依荷没有看出时璟生的不对劲,一手搭在他的肩,揶揄道:
“小时啊,这几天晚上我天天都碰到闻路远在门口等你,你要不要回应一下啊?”
破天荒地,时璟生没有露出任何羞涩惊讶的神色,反而身体在颤抖个不停,眉眼间尽是颓丧。
这才把视线挪到那张被□□到不堪的成绩单上,谢依荷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悄悄把嘴闭严,轻轻拍拍时璟生的后背。
感受到对方的安慰,时璟生勉强地冲她笑笑,殊不知自己的眼眶依然泛红。
回到家后,时母盯着成绩单看了许久,一旁的时父也没有像往常那样乐着安慰。
三人之间一时沉默,时璟生的头垂得低低的,空气凝滞的仿佛要把他的心捏碎。他不敢抬头去看父母失望的眼神,也害怕自己一旦抬头,会听到令他更加崩溃的话。
时父时母看着自己的儿子,身体在不住地颤抖,双拳紧握在两边,恨不得把脸埋进胸口。原本到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们好像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时璟生,即使他们已经在同一屋檐下相处了十几年。
“好好休息,下次继续努力。”
终究是不忍再说重话,时父时母轻轻拍打着时璟生的肩膀和后背,安慰道:
“先去睡觉吧。”
早在第一句话出口时,时璟生的眼泪就已经控制不住地涌上眼眶,他猛地点头,憋着哭腔小声说了句“晚安”。
他翻开手机,漫无目的地滑上滑下,才注意到几天前闻路远发给自己的消息。虽然只是一句普通的问话,时璟生的鼻尖却兀的发酸,心里的苦涩在这一刻倾覆而出,他突然很想和闻路远说说话聊聊天,想要那人用低沉的嗓音并不熟练却又很认真地来安慰自己。
但终究只是空想,时璟生揉揉已经哭到酸涩的眼角,蜷缩进被里。
那夜之后,时璟生每天几乎是忙到废寝忘食的程度,坚信只要让自己忙起来,就可以忘掉和闻路远到现在还模棱两可的关系,忘掉所有的压力。但效果并不如人意,甚至变得比之前更急躁了。
“这哪是人生大事呀,我们只是看了烟花。”
谢依荷笑而不语,倒是没想到自家朋友在感情方面居然能迟钝到如此地步。想着这两人从上学期开始就缠缠绵绵,到现在有一方甚至都还没开窍。本着为朋友的未来着想的态度,谢依荷正色道:
“小时啊,你有没有想过,闻路远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啊?你不觉得有点”
话说得并不完整,但搭配上谢依荷的挤眉弄眼,时璟生也能猜到个大半。
脸上还没消下去的热度再次攀岩而上。时璟生当然想过“喜欢”这个选项,甚至在除夕当晚就想到了,但通过闻路远后面的种种冷静表现和自我剖析,时璟生否定了这个可能。
“你想太多啦,快学习,马上要考试了。”
见时璟生岔开话题,谢依荷也全当他是害羞,不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