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咱们死乞白赖学了这么久才能维持住成绩,人家想学就学,不想学就玩,到头来随便学学轻轻松松超过所有人……老天真不公平。”
“你们说聂真儿会不会难过啊,她和栾清霄关系挺近的,从原来的年级第一被栾清霄压到第二,她心里肯定不自在。”
……
聂真儿坐在第一排,即使不想听,他们说的话还是钻进耳朵。
她有些担忧地往栾清霄的方向看了看,她真的没有生栾清霄的气,栾清霄考的好她比谁都高兴。
新同学裴衣渃性格开朗,占据原火箭班同学刘贺的位置后扬起笑脸大大方方地和后桌打招呼,后桌——栾清霄懒懒地抬眼看了她一眼,“唔”了一声,低下头继续写试卷。
裴衣渃半点都不计较,反而觉得栾清霄这样的女生超酷,和这样的女生成为朋友一定很有挑战性,毕竟她最喜欢有挑战性的事情。
接下来几天换便当的的事情都没有出差错,虽然聂真儿看向栾清霄的目光越来越怀疑,但她确实没有证据,栾清霄顺利的度过前六天。
最后一天,栾清霄要在扔掉聂真儿便当的时候被梁言人赃俱获。
梁言开学之后除了偶尔会恨恨地瞪栾清霄一眼,没有再主动靠近聂真儿,平常上课下课都在认真学习,栾清霄估计他憋着劲想超过栾清霄夺得年级第一的宝座。
这天中午,栾清霄让聂真儿在教室里等一会儿洛浔,她先去食堂占位置,书包照例由她拿着。
梁言有强迫症,每次来食堂都在同一个位置吃饭,如果那个位置被别人占了,他就在旁边等着,一直等到那人走为止。
眼下梁言的位置就被占了。他站在旁边等,栾清霄特地从他面前走过,找了个梁言能轻易看到的位置。
聂真儿的书包梁言当然认得,当栾清霄从他面前走过时,梁言第一眼注意到的是聂真儿的书包,然后才看见背书包的栾清霄。
他在四周看了看,没看见聂真儿,眼睛开始紧盯着栾清霄。
栾清霄打开了聂真儿的书包,拿出了里面的餐盒,然后拿着餐盒走到窗口右边的垃圾桶,手一松,餐盒就掉进了垃圾桶。
梁言只觉得自己血压飙升,涨红了脸跑到垃圾桶旁边抓住栾清霄的手腕,使劲一拉,没拉动……
梁言气急败坏地质问栾清霄:“你为什么要扔掉真的的餐盒?”
栾清霄微笑着把梁言的手从自己手腕上弄下去,看见手腕上被梁言握出的红痕,不悦道:“关你什么事。”
梁言本来想栾清霄考了年级第一,代表她改好了,自己不应该再限制聂真儿和她做朋友,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栾清霄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栾清霄揉着腕子转身往座位走,梁言在后面跟着,边走边不停念叨:“栾清霄,你知道真儿有多不容易吗,她家境不好,小学在个破画室学画画差点被画室老板拐卖,初中凭借画画挣的钱越来越多才被允许去有名的画室学习,我看出真儿很喜欢你,我本以为你是真心想和真儿做朋友的,你这样叫真儿知道了,她该有多伤心……”
栾清霄停下脚步,回过头,面色严肃:“被画室老板拐卖?怎么回事?”
梁言让她吓了一跳,讷讷道:“我也是听我父母说的,真儿长的漂亮,画室老板赌钱输了,就想拐卖她换钱,幸好真儿机敏自己跑了,不然……”
栾清霄没想到聂真儿经历过这么多不好的事,平时她都表现的很正常,介绍自己去她的画室也只说自己从初中开始学了四年画,要不是喝醉酒,连那晚的伤心抱怨都不会有。
栾清霄真切的感觉到自己心脏传来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