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鸿额上渗出一层细汗,这般与她离得近了,他才闻得周芙身上竟还有一股清幽幽的香气。
以前怎未发觉?
这香气跟风一样,摧得他那股心火越烧越盛。
她的腰纤瘦,线条里藏着坚韧的力量,摸着并不柔软,她的肌肤常年不见光,有一种异于常人的白皙,这一副身骨生得标致又匀称。
他的手一下被捉住,李轻鸿抬头撞见周芙的目光,眼皮跳个不停,当即恶人先告状:“小王伺候你,你干甚?”
周芙披裹上衣衫,权当无事发生,问:“……有酒么。”
“还是怕疼?”
刚将周芙从岐牙运回来的时候,她身上大大小小多处伤口,皆是重刑所致,皮肉几乎都要溃烂。
李轻鸿忙着战事,只能将周芙丢给御医,下达军令:用最好的药材,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周芙救回来。
他每每抽空来看望她,周芙都是在受苦,常常痛到失去理智。她已不算是个人了,是块被撕扯得不成形状的肉,她要酒,要醉生梦死,才能度过那样的苦痛。
周芙再道:“给我一些罢。”
“疼么?”
李轻鸿非要听她讲真话。
周芙抿紧唇,一言不发。李轻鸿握住她的手,“说一句疼,我拿给你。”
“我自己取。”
“谁都会怕疼,不分男人、女人。小时候我常挨父王的打,有时他还没下板子,我就嚎得满城风雨,叫上几声疼,他就会心软了。”
“……”
周芙有些想笑。
“这等糗事——别笑,扯着伤口要你好看。这事,周将军勿要外传,败坏小王的名声。”
周芙停了一会儿,艰难道:“疼。小王爷,给我些酒,好么?”
李轻鸿指尖都麻了,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一刻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正儿八经的烈酒是没有的,李轻鸿取来补益气血的药酒,递给周芙。周芙要接,他没有放,抬手间,那股子幽香又开始张牙舞爪地袭来,抓挠他的心肝。
他也不知哪里来的胆气,仰头灌下一口酒,俯下身去吻住周芙的唇,将酒渡给她喝。
周芙意外顺从地喝下。李轻鸿似着了魔,衔着她的唇吮入口中,舌尖不断品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