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最是清楚不过,皮外伤倒是其次,所受内伤已难经他再继续恶战下去。他死也便死了,可若连累成碧,他就是死千次万次都不足以偿还。
他紧紧抱了她一会儿,听着她呼吸沉静,已渐渐睡去,才恍然想起自己连名字都不曾告诉她。
他凑近她的耳朵,炙热的呼吸落下,伴着低沉的声音:“听风。我叫听风。”
秦观朱迷迷糊糊间嘤咛了一声,仿佛是在应答。
秦观朱不知他是何时走的,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教帐外长长的马嘶声惊醒时,已然是夜半时分,喜宴的喧闹也已散尽,徒留下黑漆漆的夜天。
秦观朱起身下床,脚腕一动,牵得银铃声灵灵作响。她僵了一僵,回想起这物什是她从那人手上解下来的,妥帖地放在枕下,准备待他走时再还回去。
而此刻,这银铃已绑在她的脚上。
而属于那个人的宝刀,刀鞘镂金走银,在夜色中沉着森森的冷峭,正静静地立在床头,亦是留给她的。
桃花锦浪(九)叛城(弃吴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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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锦浪(九)
在秦观朱看来,以物易物,这算得两清。毕竟像他那般随心恣意的江湖浪子,待日后回过神来,哪里会教一个大周营妓牵绊住?
秦观朱对这陌生男人没甚期待,也不想有一日,他真会寻来。
他微微垂首,半张脸在阴影中,轻拧了下眉,似有些恼火了,低沉说道:“我不曾骗你,我姓魏,名听风。魏听风。”
秦观朱怔愣地看企;鹅号爸流妻凌爸尔妻。着他蹙紧的眉头,一时说不出话,好久才问了一句:“你果真寻回北域军营?”
魏听风抬眼望住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