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他笑了笑,捧起秦观朱的脸亲了一下,低声道,“以后有得是机会。”
秦观朱听出他话中有话,脸烧得红起,背过身去不再搭理他。
魏听风笑得更深,理平领口和袖口,即出门去,见到率人前来的正是堂弟魏修平。
魏家子弟抱拳行礼,“宗主。”
魏修平越过魏听风,往房门上瞥过一眼,教他不动声色地移步遮住了目光。魏听风抬手将魏修平请入一旁的客舍。
魏修平入座后,召来哑奴上酒,不及言语,先与魏听风对饮三巡。
而后,魏修平方才说道:“是那个女人?”
魏听风也不忌讳,往后他与成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自是瞒不得,也不想瞒。
魏修平见他点了点头,当即冷笑一声,“魏听风,二叔死前,将整个魏家交到你的手上,你现在为了一个女人,要跟颍川侯翻脸?”
“祸不在成碧。颍川侯对我早有杀心。”
“哦?”魏修平眉峰一挑,看着魏听风的眼睛深了些许,“为何?莫不是为了当年夺刀一事?可他既已取得逐星,你也再三叮嘱过宗中子弟不必追究,如此,应不会结下梁子罢?”
魏听风斟酌片刻,权衡过其中利害,终道:“颍川侯看不惯蛮羌人。”
梁慎行以军营为家,麾下说是他的兵士,彼此间更似兄弟手足。他手下有那么多人在与蛮羌的对战中死去,梁慎行跟蛮羌之间,说是血海深仇也不为过。
何况,他又亲身经历过蛮羌屠城,对之野蛮兽性更是深恶痛绝。
于公于私,梁慎行都视蛮羌人为死敌,得知魏听风的身份,又有暗害魏长恭之嫌,也难怪他见面,即动刀兵,根本不留谈和的余地。
不过魏修平似还不知其中原委,追问道:“他恨蛮羌人,跟我们魏家有何关系?”
魏听风倒也承认得坦坦荡荡,“我娘亲是周朝女子,不过生父……应当是蛮羌武士。”
“这么说,你不是二叔的儿子?”
“不是。”
魏修平又笑了笑,“从前二叔爱你至诚至真。自你到魏家以后,他就要宗中子弟皆以你为楷模,旁人都教你魏饮寒的高尚德行衬得黯淡无光。想想真是可笑。”
“修平,我从无意隐瞒,是父亲有令,命我再不许提自己的出身与来历。”
魏修平道:“你如今提了,就不怕我将此事告诉族中宗亲?”
“问刀大会过后,我会亲自向各位宗亲请罪。”
魏修平看他谈论起此事,毫无心虚之态,竟也是坦坦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