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寄云不动声色地蹲在树枝上观察，每个学生的桌面上都有一份卷子，额头的血应该是被物品砸的，他发现语文老师桌面上的黑板擦没了，想来是用这玩意砸的。
语文老师戴着眼镜，很年轻，二十四五岁左右，个子娇小，长相甜美，看起来很斯文，看不出来竟然是个暴力狂。
此刻，她脸上还有未收住的怒气。
颜寄云竖起耳朵听靠窗的学生们说悄悄话。
“李牧阳只考了三十五分，他的语文实在是太差了。”
“我上次送作业进办公室，听赵老师说，如果他再不及格，就要退学。”
“他早就应该退学了，每次看到他的喉咙都害怕，那个疤像毒蛇的嘴巴，好吓人。”
颜寄云听着这些小孩过于成熟的聊天，明确了李牧阳因为考试成绩不理想，被老师罚站，还朝他扔粉笔擦。
语文老师继续上课，李牧阳又坐回座位上，他额头的血染红了半张脸，小孩眼角的泪水顺着血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