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时琛冷冷一笑,拿过一旁侍卫的佩剑,直接砍下丞相的头颅。
“什么东西!我厉家的江山,尔等不配有异议。”
厉时琛的剑还在滴血,满朝文武跪伏在地上,万分惊恐。
“臣惶恐。”
拥有二十万大军,登基称帝的厉时琛,变相地在告诉在场的诸位大臣,他厉时琛向来不是什么好惹的。
厉时琛这句话倒说得没错,大厉的江山是很多年前厉家打下来的,而厉时琛过去数年一直驻扎边疆,守着这偌大的江山,他有资格说这句话。
王富贵附身弯腰十分恭敬地递上干净的手帕。
厉时琛随手丢了剑,接过手帕擦手,恹恹地说了句:“别惹本王不高兴。”
王公公颤抖地说了句:“陛下,您应该自称为朕。”
厉时琛把手帕丢在王公公脸上,恶狠狠地说了句:“狗东西,还用你说!”
等大殿收拾好,清理完血迹,已经是深夜了。
厉时琛让人把皇帝寝宫全搬空,清理掉先帝的痕迹,床铺被褥都换了新的。
厉时琛看着这偌大的宫殿,嫌弃地冷着脸,他向来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
即便那是他父皇,又因为是他父皇,厉时琛更加嫌恶。
宫女们鱼贯而行,寝殿很快就焕然一新。
厉时琛登高望台,吃酒赏月,想起边疆大军,想起往日与副将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美景,厉时琛有种孤独感油然而生。
父皇的急召让他回来清除叛贼,可是让厉时琛没想到的是,他还能顺便捡了个皇位。
“王富贵!”
“奴才在。”王公公赶紧跪了下来。
厉时琛:“坐。”
王公公立刻伏倒在地,颤抖着说着:“奴才……奴才怎可使得与陛下对饮。”
厉时琛不高兴地说着:“让你坐就坐,哪来这么多废话!”
“是。”
王公公颤巍巍地抬起头,小心地看了一眼皇帝,然后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看着前面已经空的酒杯,赶紧给斟满上。
厉时琛闭着眼,手指一下又一下地点着桌面,看着眼前的王公公,依稀记得小时候在宫中的时光,王公公就经常抱着他,时时跟着,直到他十岁去了军营,就再也没回来过京城,一直守在边疆。
厉时琛端着酒杯喝了一口,看王公公迟迟不动,便说了句:“喝。”
“是。”王公公小心地端起酒杯,喝完了酒,再小心翼翼地给前面的杯子给满上。
厉时琛忽然开口说道:“父皇为何会把皇位传位给朕?”
王公公擦着头上的冷汗,小心地说着:“陛下英明神武,先帝传位给陛下乃顺应天意。”
厉时琛嗤笑,“啧,难道不是因为他那些儿子不堪大用?都是废物,没得选才选的朕是吧。”
厉时琛对皇位没有兴趣,他原本就打算在边疆,守着大厉的江山,直至战死为止。
可如今,父皇将大厉托付到他的手上,他自然也不会将吃到嘴里的东西让人。
他从小性格霸道,若是有人敢染指分毫,他便会杀了谁。
王公公吓得跪倒在地。
厉时琛斜眼看了这奴才一眼,说道:“跟了父皇这么多年,胆子还这般小?”
王公公只敢小声地说了句:“陛下恕罪。”
厉时琛觉得无趣,起身回了宫殿。
王公公赶紧跟上,而后听到走在前面的陛下说了句:“往后也跟在朕的身边吧。”
王公公听闻此言,浑身一颤,有些激动道:“是。”
新王登基。
百官朝拜,厉时琛登上龙座,神色困倦。
要是有人在这之前告诉他,早朝是在寅时,他打死也不回这趟京城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前朝随着三皇子叛乱,谋逆的反官严重的是要诛九族的,轻的也要全族流放。
大殿的官员一下子少了许多,由此可见三皇子的党羽不少。
丞相被新帝斩于剑下,杀鸡儆猴,杀的还是朝廷重臣。
如今,群龙无首,是震慑,也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