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妃设了宴席,请了静太妃和几位皇族妇人到殿中一聚。说来这也是萧太妃第一次正式在宫中宴请宾客,自从接手处理后宫事宜,这些便是萧太妃来处理。不少皇室的夫人都精心打扮赴宴,这是皇家第一次正式设宴,这个面子谁都不敢怠慢。
厉时琛让人把景深送到萧太妃那里去了,他带着王富贵悄悄出了宫。
皇城今晚有场花灯会,厉时琛想着去瞧瞧热闹。
大厉这些年来,民风开放,女子不再养在深闺中绣花做女红,不少女子都簪着花相约几位闺中好友来一起赏花灯。
这些时日上京赶考的学子众多,会试结束,不少落榜的学子也没急着回家,有些还遗留在京中想要某得一份好差事或门生。
前方闹哄哄的,几位穿着华贵的二世祖喝高了,在花楼门前便叫嚷起来。
“马兄,你可记得为我讨门好差事。”
“听闻驸马爷在家中也是说一不二,可真是给咱们长脸啊。”
“驸马爷今日可是宿在这花楼?也不怕公主问起来?”
“怕什么?你们可不知,咱们驸马爷前些日子又纳了一美妾,好不快活。”
“那是自然,她既然生不了蛋,自然就要同意我纳妾,我要纳妾她敢说些什么!”
“马兄霸气!”
厉时琛眼底带着血色,手里不停地转着带着在食指上的玉戒。
王富贵甚至不敢喘气,低着头颅,站在身后。
璃月前些日子受了风寒,在闺中养了许久有些闷闷不乐,嬷嬷便劝说今日是乞巧节有场花灯会前来透透气,没曾想听闻驸马爷在花楼前喧闹。于是让婢女前去,想要规劝,驸马爷还在兴致高地吹嘘自己闺中房事,瞧见公主的贴身婢女秋菊,觉得落了面子,抬手便是一巴掌把秋菊扇倒在地。
“什么玩意,敢管你主子我了?”
秋菊哭着跪倒在地,说道:“驸马爷莫要再说大不敬的话,快回府去吧。”
耳边还有人在窜说:“听闻公主十分明艳动人,也不知有没有这个机会能见上一面。”
马谦听闻,冷哼一声,踢了秋菊一脚说道:“你去把公主叫来,让她带我回府,不然我今日便不回了。”
“这……”秋菊还想规劝几句,被马谦再一脚踢到一边,恶狠狠地说道:“还快不去?!”
不少人都在等着看好戏,马谦醉酒上头,只觉得十分有脸面。
潜藏在人群的元祁和陈旭有些看不过眼,元祁咬咬牙站了出来说道:“驸马爷,何必做到如此地步。”
马谦呸地笑了声:“啧,让我们瞧瞧这是谁,这不是元家大少爷嘛,怎么也爱管起别人家事?”
“你!”
元祁一把拉住陈旭的身子,皱着眉摇了摇头,说道:“不要轻举妄动。”
元祁继续说道:“你可知侮辱皇族是死罪?”
马谦哈哈笑了两声,“我何时羞辱皇族了?元祁兄是不是忘了,我如今是驸马爷,我便也是皇族,又何来羞辱皇族一说?”
元祁有些力不从心,此时公主已来到跟前。
元祁和陈旭双手作辑,“公主。”
而马谦身后的几位二世祖一瞧,便凑起来说着污秽的话,笑着说:“公主殿下果然身姿不凡。”
马谦哼声笑着,对着公主却是十分不耐烦地喊了句:“怎么这么久才到?”
璃月只觉得有些难堪,但是她性子十分软弱,只是低声说了句:“驸马爷喝醉了,快些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