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也是陛下跟前的大红人,深得圣心。
就像那老滑头谢清禾的一句:摸清了陛下的性子,顺着毛来与陛下相处,陛下高兴,什么事都能办妥,陛下若是不高兴,那么全朝廷上下就别想高兴了。
所以在谢清禾下朝之后,两人慢步走出宫殿。
谢清禾没忍住说了一嘴:“本官还以为你会像上次那样,跟陛下劝谏,又说那些不着道的话。”
钟书韫怒瞪:“什么叫不着道?”
谢清禾瞥了他一眼:“难道不是?此前,我儿只是小小一个六品的小官,就让你在朝堂上又是骂又是哭的。”
钟书韫:“你说谁哭了?!好你个老家伙,早知老夫当时就应该劝死谏让陛下收回成命。”
“啧。”谢清禾无奈地看着钟书韫,“我说你这人,还真是不经逗。”
钟书韫冷哼:“你儿子能升官还是我在陛下面前举荐的。哼,没我的举荐说不定你儿子还坐不上这户部尚书之位。”
谢清禾有些惊讶,带着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你该不是病了吧?”
钟书韫:“去去去,你才脑子有病。”
瞧见钟老头生气,谢清禾上前求饶讨好道:“走,我请你吃酒去。”
钟老头嘲讽道:“怎么,你家夫人不管你吃酒了?”
要知道这京城谁不知道谢夫人的彪悍。
谢清禾摸着胡子笑眯眯地说道:“我家那小子回来了,我家夫人眼里只有那小子,老夫彻底自由了。”
钟老头不屑地看了一眼这个半辈子都惧内的老朋友,两人乐呵呵地去茶楼吃酒去了。
而谢景玄此时被皇帝陛下抓了壮丁,正在御书房处理那堆从户部呈上来的奏折。
而皇帝本人,此时正侧坐在软塌上看话本子。
谢景玄是痛苦并快乐着。
时不时悄悄地瞧陛下两眼,然后继续奋笔疾书。
直到很久之后,谢景玄看着厉时琛微微入神。
厉时琛听到殿内好久没传来奏折的翻动声,看了一眼谢景玄,瞧他正在发呆。
厉时琛出声:“奏折批完就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着朕的眼。”
谢景玄被拉回神,看着厉时琛,翻脸不认人的功力见涨啊。
闷闷地笑说:“陛下,臣饿了。”
厉时琛嗤笑:“怎么,户部尚书的俸禄不够?能饿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