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漂亮啊。”
“这东珠可是皇家之物,陈夫人怎会有?”
四面八方传来的质疑声,让陈夫人成为了众矢之的。
陈家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官员,为何会有皇家独有的东珠,实在令人惊奇。
陈夫人紧张地解释:“前些日子康王世子举办了场马球赛,当日头彩便是东珠,这是我儿为我赢得的头彩。”
长公主虽未曾亲眼看见那头彩是否与这颗东珠一致,但也不会傻到相信陈夫人的话,这颗东珠要是落在那康王妃手里,怎么会舍得拿来当做头彩送予他人?
有位夫人出言反驳道:“此前康王世子的那颗珍珠分明就不是你今日戴的这枚,我当时可是亲眼瞧过的,与你的这颗相差甚远。”
陈夫人有些僵硬,早知今日就不把这支朱钗带出来了。
这颗东珠是陛下赏赐给陈旭的,虽然说那是因为陈旭才赏赐给她的生辰礼。
陈夫人犹豫着想要开口。
谢夫人忽然出声:“陈夫人也许是记错了。”
谢夫人瞧着陈夫人看过来的眼神,点了点头。
陈夫人也不再隐瞒,如实说道:“此前臣妇的生辰礼,陛下曾光临寒舍,赏赐给臣妇的便是此东珠。”
看见谢夫人出声解围,长公主冷笑:“陛下怎会参加你一个小小的生辰礼?”
一旁的元夫人笑道:“长公主有所不知,我儿与陈公子不知怎的入了陛下青眼,与陛下有几分交情,还真是祖宗保佑。”
此话一出,不止长公主,连同其他人心里都有些震惊。
那位皇帝陛下竟然还能与他人有几分交情?
长公主一连吃瘪,只好冷声一句:“既然有元夫人出言作证,本宫也无意追究此事。”
场面又恢复了平静,长公主脸色十分不好,谁也不敢说话,生怕承受长公主的怒火。
而此时的谢景玄终于收到消息,陛下今日居然出宫了!
“陛下去了哪里?”
书意:“听闻是在城外的马球场。”
谢景玄有些惊讶,随后了然笑道:“看来是在宫中闷坏了。”
书意:“今日长公主在城外举行了一场马球赛。”
谢景玄微微皱眉:“陛下可有参与?”
书意摇摇头,说道:“并无,暗探传来的消息是陛下在内圈不开放的区域骑马,长公主置办的马球赛在外场。”
谢景玄一边听着,一边让下人备上马车。
既然陛下不在宫中,那他可就有理由去寻找陛下了。
厉时琛刚骑着马跑了几圈,现在慢悠悠地在马球场上闲逛。
听着不远处外场传来的热闹,厉时琛有了些许兴趣,想要过去看看。
却碰见了姗姗来迟的谢景玄,厉时琛冷漠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谢景玄厚着脸皮上前,喊了一声:“十四。”
厉时琛:“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景玄嘴角微扬,莞尔一笑:“今日长公主在此举行了一场马球赛,臣收到了请帖,所以在这里。”
看见陛下未出声,谢景玄主动搭话:“陛下可要一同前去看看那马球赛?”
厉时琛瞥了他一眼,说:“朕为何要与你一起?”
谢景玄微顿,略带讨好的笑道:“是臣想同陛下一起,求陛下赏脸。”
厉时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朕又为何要给你脸面。”
谢景玄立刻露出一副委屈的神色,“因为臣喜欢陛下,谢景玄喜欢十四。”
厉时琛看着他,先是惊愕,随后怒斥道:“闭上你的狗嘴!”
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话,像什么样,没看到王富贵还在后面吗?!
身后的王公公装聋作哑地转身看着地上的小草,恍若未闻。
谢景玄听后更委屈了,嘴唇紧抿着,向前两步。
厉时琛握着佩剑抵在他的胸前,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失措,呵斥道:“退下!”
厉时琛的性格就是,永远不可能后退。
谢景玄吃透他这一点,又往前走了一步,两人距离很近,近到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谢景玄紧紧地盯着厉时琛的脸,不想错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
厉时琛心里轻颤,握着佩剑的手用力地泛白。
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