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刚回京中就把靖安王和皇帝陛下得罪了,这件事很快就成为了全京城世家贵族的笑柄。
要知道在先帝执政时,长公主就是因为太过嚣张跋扈所以被赶出皇城去了封地,如今能回到京城久居也是极为艰难,没想到去封地的这些年也没能让其改善一二,还是这般性子。
靖安王虽然没能登上帝位,但是多年的底蕴也无人能轻易撼动。靖安王背后的势力和财权依旧让人垂涎欲滴,世子厉景平对襄宁郡主也并非无意,可这襄宁郡主却没看上世子,倒是看上了谢景玄。
几番在世人面前表白谢景玄,让世子难堪。
两家婚事作罢,长公主吃不上这口肉,多得是想坐上这世子妃位的人。
谢景玄花了半天时间才回到了谢府,回府的第一时间就先去书房作画,把皇帝陛下与他马上拥吻的画面一一画了下来。
而在清平县给厉时琛画的那些画卷,谢景玄觉得时机到了,不日便是厉时琛的生辰,谢景玄想要将这些画卷送给陛下当作生辰礼。
皇帝陛下大选的消息像一阵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京中许多家世显赫的贵人们急不可耐,经常想要通过元夜打听大选之事。
最后还是元夜不耐烦,透露了消息:“陛下要大选之事,本官从不知情。”
大选历年来都是由礼部举行,而元大人既然说他并不知情,就代表大选之事很有可能只是以讹传讹罢了。
不知是何人放出来的假消息,让人恨得牙痒痒。
不少贵女这段时日都在家中刻苦地学习宫内的礼仪,未曾料到也不过是大梦一场,白折腾了。
元夜最近正忙着置办万寿节,也就是陛下的生辰礼。
教坊最近来了许多位新人,全是一些有头有脸的官家嫡女子。
既然陛下还未有大选之意,那么她们只能找到入宫表现的机会,只要能在陛下面前露露脸,她们也算成功了一步。
而现在的她们正在为领舞的位置争破头。
陛下生辰,在封地的王爷都要应召回宫。
林放林将军也带着一队亲兵回京了。
万寿节那天。
余音绕梁,从早上开始便时不时传来乐器敲响的声音。
宫宴在酉时才开始,谢景玄早早就进了宫,带着他的一大箱子画卷。
来到御书房时,王公公含笑地拦住了他:“小谢大人,礼物放在殿外就行。”
谢景玄拒绝道:“王公公,此物本官必定要亲手交给圣上,麻烦公公通传一声。”
谢景玄这一等就等了许久,干脆坐在箱子上无聊地数着地上的红砖。
直到日落西山时,王公公才来传话。
谢景玄把箱子搬进御书房,厉时琛此时正侧躺在软塌上,脸色恹恹的,仿佛刚睡醒一般。
谢景玄无奈地笑了笑,好吧,看来他无形之中又惹陛下生气了,所以他才被晾了一下午。
厉时琛瞥了他一眼,问:“何事?”
谢景玄扬起唇角,笑道:“这是微臣给陛下送的生辰礼。”
厉时琛看都没看,只说了句:“那你放着吧。”
谢景玄:“微臣花了许多心血倾注而成的,陛下真的不来看看吗?”
厉时琛冷哼一声:“朕宫里什么奇珍异宝没有?”
谢景玄走到厉时琛跟前,单膝跪下与厉时琛平视,委屈道:“臣想让陛下看看臣的心意。”
厉时琛看了他许久,久到谢景玄想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厉时琛忽然起身,来到箱子面前,拿起了一副画卷,打开竟是他自己。
随后厉时琛又打开了几幅画卷,这些画卷画出了他许多神态,有开心的,皱眉的,还有生气时候的模样。
谢景玄:“这是微臣在清平县闲暇时作的画,今日在陛下生辰礼时送给陛下,希望陛下喜欢。”
厉时琛冷笑:“你可知,这是死罪?”
谢景玄脸上挂着无辜的笑容,厚着脸皮说道:“臣不知,还望陛下恕罪。”
谢景玄此时与厉时琛靠得极进。
厉时琛感觉到谢景玄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边,让他觉得有些痒意。
厉时琛眉头轻皱,冷声道:“你给朕离得远一些。”
谢景玄丝毫未动,仿佛未听到这句话。
厉时琛把画卷丢了木箱子,把人推开,说:“画卷朕已经看了,出去。”
谢景玄勾唇一笑:“若是陛下愿意让微臣亲一口,臣……”
话还未说完就被厉时琛打断:“若是再口出狂言,朕立即让人将你送去净身房。”
还未等谢景玄说什么,就听见王公公此时在殿外出声喊道:“陛下,人都到齐了,宫宴随时可以开始了。”
厉时琛瞪了谢景玄一眼,径直走出殿外,谢景玄也只好作罢。
宫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