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玄勾起唇角,左右动了动,小心地磨蹭着。
“陛下说的,是哪种事?”
厉时琛捏着谢景玄的下巴,眼神十分冰冷,一字一句地说着:“你最好记住,你才是那个躺在朕身下qiú • huān的人,是那个渴求朕恩宠的人。”
说罢,厉时琛拍了拍谢景玄的脸,补了一句:“你最好是不要动什么歪心思,这天底下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只能被朕临幸,而不是……”
谢景玄忽然笑了起来。
笑得极其放肆。
谢景玄看向厉时琛的目光十分温柔:“能得到陛下的宠爱,是臣的荣幸。”
接着,又十分羞涩地说了句:“求陛下疼疼微臣。”
厉时琛一时无语,他还真看不得谢景玄的这副死皮赖脸的模样。
冷眼看着敢躺在他龙床上,衣衫不解的男人,厉时琛眼眸划过一丝危险的光。
“你还是第一个敢爬朕龙床的人。”
“给朕滚下去。”
谢景玄恍若未闻,双手紧紧搂住厉时琛的腰。
谢景玄:“陛下,怎得如此狠心,微臣的情毒还未解开。”
厉时琛冷笑道:“朕看你真是好得很,一点也不像中了情毒的样子。”
谢景玄暗暗骂了一句,该死的,这下药之人就不能抖一下手多放一点吗?刚才在浴池里泡了许久,情毒已然缓解了一大半。
谢景玄:“可臣感觉很疼。”
说着便握着厉时琛的手一路向下……
厉时琛瞳孔一缩,快速抽回了手,紧紧抿着唇,低垂眼睑。
厉时琛忽如其来的沉默让谢景玄有些不安,收起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谢景玄仿佛置身冰窖,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怎么了?”
厉时琛起身,声音听不出起伏:“退下吧,朕乏了。”
谢景玄看着厉时琛的背影僵硬了许久。
“微臣告退。”
谢景玄没有勉强,若是强行留在寝殿反而会适得其反。
谢景玄身上的情毒消散得差不多了,现在这个时辰,宫中已落钥,谢景玄只好寻一处偏僻的宫殿跳了出去。
等谢景玄走后,厉时琛让人重新换了床单被褥。
寝殿里面的水迹,十分明显,龙床上还有散落的沾了血的匕首,宫女们目不斜视,大气都不敢出。
厉时琛:“备水,朕要沐浴。”
“是。”
浴池让人重新换过水,前前后后打扫了一遍。
仿佛要洗刷掉方才的种种痕迹。
厉时琛背靠着浴池坐了下来,用手轻轻晃着酒杯,眼里有着读不懂的情绪。
心里默念着谢景玄的名字。
“暗一。”
暗一现身跪在地上:“属下在。”
厉时琛:“谢景玄走了吗?”
暗一:“宫里已经落钥,小谢大人从冷宫的方向翻墙出了宫。”
厉时琛一时无话。
他是喜欢谢景玄,最近这段时间也有些沉迷在情爱之中,但这并不代表他能接受与人进行鱼水之欢,床笫之事。
特别是像话本子里描述的那样,他们俩都是同一种类型的人。
又怎会甘愿屈于人之下。
谢景玄生性骄傲,他也无意折断谢景玄的翅膀。
而且,他虽然多年习武,力气却远不如谢景玄这般大,若是上了床,那岂不是他比较吃亏?
呵。
谢景玄的君臣礼仪早就被狗吃了。
厉时琛又岂能看不出谢景玄的步步试探,不过就是想看看他的底线在哪里,想逼着他一一退让。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