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时琛气道:“谢景玄,你是属狗的吗?”
谢景玄假装没看见陛下脖子和耳朵上的吻痕,方才他忍不住便想要在陛下身上落下一些印记。若是让陛下知道,估计他会死得很惨。
时隔一个多月,虽然没真正吃到肉,但是尝到肉沫的感觉,还是让谢景玄止不住地心情愉悦。
厉时琛瞧他一副面若桃花,春风满面的样子,心里有些不爽。
把人撵出了殿外,谢景玄在走之前喊了一声:“陛下,臣明天来替陛下处理奏折!”
厉时琛未说话,只是在谢景玄看不见的地方微微脸红。
用手抚摸着谢景琛亲吻过的地方,仿佛那轻轻啃咬的触感还在,让厉时琛又羞又恼。
而谢景玄走出殿外,看着在门外守着的王公公,得意一笑:“王总管,明日可得记得给本大人放行啊。”
王公公有些无奈,小谢大人还真是小孩子心性。
王公公走近殿内,给陛下呈上一杯参茶。
“嘶。”
滚烫的茶水触碰到红肿的双唇,让厉时琛倒吸一口气。
王公公吓得跪在地上,“奴才该死,是否要传太医?”
“起来吧,此事与你无关。”
厉时琛瞥了一眼王公公,没有怪罪,王公公一向知道他吃茶要几分热,今儿倒是个意外,若不是谢景玄那个登徒子也不至于此。
王公公一身冷汗跪谢:“谢陛下。”
厉时琛:“备水,朕要沐浴。”
用冰块敷了敷嘴唇,待消肿之后,厉时琛才坐上马车出宫一趟。
王公公欲言又止,只好吩咐下人们不能多嘴。
天子出行,阵仗极大。
此次厉时琛出宫并未像往常那般,微服出宫,而是用了天子出宫的仪仗,但厉时琛不想如此大费周章,影响百姓,还是一切从简。
天子的队伍从宫中大门走出,浩浩荡荡。
百姓虔诚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们这些老百姓很少有机会能面圣,如今天子出巡,百姓们纷纷激动下跪。
辇舆的方向走向公主府,也是厉时琛此次出宫的目的地。
陛下出宫之事,刚走出宫,这些权贵们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
知道此行的方向去往的是璃月公主府,京中许多权贵心里都有些复杂,不曾想陛下当真这么疼这位十五公主。
二十四抬珍宝的皇家赏赐,珍宝奇玩无数,房屋地契田地应有尽有。
璃月公主与林将军的婚服都是宫里尚衣局定制的,还有璃月公主那顶龙凤花钿冠听说还是陛下特意做的彩头让林将军拿来当做聘礼送给璃月公主的。
还有千名骑军护送其出嫁,陛下亲自主婚。
而近日,陛下竟亲自出宫,去的方向正是璃月公主府!想来这位璃月公主明日即将离京,陛下心里不舍吧。
是,厉时琛确实有些不舍。
皇兄要来的消息,璃月是提前知道的,她想要亲自给皇兄下厨。
自从那件事之后,璃月的日子好了很多,有段时间为了躲避京城的闲言碎语经常在公主府研究菜谱和做一些针线活。
璃月前些时候向厉时琛讨要了匹明黄色的段绸,明黄色是皇帝才可以穿的颜色,璃月要的这匹段绸就是为了给皇兄制作新衣。
剩下的布料还做了一些荷包,腰带等物件。
今日正好能送给皇兄。
璃月的公主府布置地十分温馨,到处都是花花草草,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花,但是花团锦簇,显得十分漂亮。
而此时不管是前院还是后院都摆满了数抬珍宝,把院子塞得水泄不通。
厉时琛满眼的嘲弄。
璃月给厉时琛行礼:“璃月见过皇兄。”
厉时琛笑道:“一家人,无需客气。”
璃月笑笑,能被皇兄当作一家人,是她的福气。
璃月看向一旁的木箱子,无奈地说道:“皇兄,京中许多权贵都送来了这一台台的珠宝首饰,还有一些银两,正想着要如何退回呢。”
厉时琛嗤笑道:“无需退回,当做给你添妆就是。”
瞧见皇兄毋庸置疑的态度,璃月有些忐忑想要上交国库,却听见皇兄继续说道:“你若不安,便带着这些银钱到边疆,改善一下生活的环境,让你过去已是受苦,但皇兄现在还无法将军队交予其他人。”
璃月想到边疆的生活拘谨,她还可以利用这些银钱做上许多有用的事情,便不再拒绝。
璃月与厉时琛坐在庭院里聊天,让丫鬟们端来了她做好的糕点,让皇兄尝尝她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