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方面,他永远也不想和陛下争论,毕竟这是他吃到嘴里的福利,若是惹恼了陛下,怕是长时间都不能再吃上肉了。
两人静静地走着。
谢家祠堂到谢景玄卧室的这条路很长,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下人都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谢母在前院里等着,心急如焚。
原本听到儿子的痛喊声,她还担忧发生了何事,随后便看到那位皇帝陛下亲自搀扶着她的儿子走了出来。
那位看似冷冰冰高高在上的天子,此时却愿意配合着身旁的人一步一步缓慢行走。
儿子虽然狼狈,却是满脸笑容。
也不管陛下脸色如何嫌弃,非要往人身上凑,陛下虽然出声训斥,却无抗拒之意。
足以看出,两人的态度十分亲昵。
看着两人的背影,谢母的心情有些复杂。
谢清禾忽然冒了出来,同她一起站在不远处,看着儿子和陛下的身影,很是惆怅。
谢清禾摇摇头叹气:“咱们这个儿子啊,从小就是干大事的料,我未曾预料到他还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若不是陛下自己动了情,我们谢家就是走到头了。”
谢母叹了口气:“现在怎么办?”
谢清禾毫无头绪,想起陛下的话更惆怅了。
张太医在后院待命。
夜晚时王公公匆匆把他叫来,然后让他多准备一些外伤的药物,接着就跟随陛下的马车到了谢府。
张太医坐在谢府的后院惴惴不安,以为是谢丞相出了什么事。
直到为谢景玄检查后背的伤口,看着陛下和小谢大人亲昵的态度,张太医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手上一抖,药粉便撒得重了些。
谢景玄闷哼一声,“张太医,您可要悠着点啊。”
张太医声音微颤:“小谢大人抱歉。”
等张太医走后,谢景玄非要折腾着下床,让厉时琛扶他去书房。
厉时琛冷笑:“你当朕是拐杖吗?给你惯的,别不知好歹。”
谢景玄委屈着不说话,看像厉时琛的表情十分落寞,看着十分可怜。
“臣的书房里有许多画卷想送给陛下。”
厉时琛强忍着揍他一顿的心思,无奈地跟他去了书房。
谢景玄让王公公帮忙打开画卷,一幅幅画着两人甜蜜模样的画卷展现在眼前。
厉时琛看着画卷的自己,和谢景玄十分恩爱。
有些羞恼地呵斥道:“你画这些做什么?”
谢景玄眉眼含着笑,温柔地看向厉时琛说道:“臣想把与陛下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画下来,珍藏起来,对于臣而言,这些画卷极为重要,臣想送给陛下,陛下喜欢吗?”
厉时琛嗤笑道:“朕才不会喜欢这种东西。”
虽然是这么说,还是让王公公好好收了起来。
王公公适时地出声提醒陛下现在已是深夜,而且再过两个时辰得早朝了。
厉时琛自然不可能在谢府留宿。
谢景玄依依不舍地看着厉时琛,只感叹相处的时间甚少。
厉时琛瞥了他一眼说道:“爱卿是想当祸国殃民的妖妃?这副模样看着朕,是想让朕留下来陪你吗?”
谢景玄双眼一亮:“可以吗?”
厉时琛无语凝噎。
“王富贵,回宫。”
“是。”
谢景玄扯着陛下的衣摆,可怜地问道:“陛下还会来看我吗?”
厉时琛看着揪着他衣衫的手,冷哼道:“不会!”
脏死了,谢景玄的血都蹭到他衣服上去了。
最后还是谢清禾夫妇恭恭敬敬地送陛下出门。
陛下到府上的事,谢府瞒得密不透风,连张太医都把嘴捂紧了。
次日,谢母来给谢景玄换药。
看他趴在床上写书信,无奈地出声:“玄儿,好好歇着吧,这又是在折腾什么?”
谢景玄也没瞒着,大大方方地说:“给陛下写信。”
谢母噎了一下,仿佛不经意地问起:“你有如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