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玄这个恶劣的性子,真是让他又爱又恨。
谢景玄有些意犹未尽。
看着满脸红晕的陛下,谢景玄咬着厉时琛的唇角,哄道:“今晚臣再来可以吗?”
厉时琛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恶狠狠地说了句:“少做梦!”
胡闹了一番,谢景玄的伤口渗出血,张太医给他包扎的时候看到他身上的吻痕,再看看脸色不虞的陛下,赶紧重新包扎好伤口就跑了。
自从他知道了小谢大人和陛下的事情之后,他就一直怀揣不安。
生怕陛下不高兴就shā • rén灭口了,既然陛下没有主动提及让他闭嘴,想必也是信任他。
想到这里张太医又有些欢喜,只能牢牢捂住嘴巴不乱说话。
小谢大人却是肆无忌惮地隔三五差来他的太医院让他配那些药物和香脂。
丝毫不客气。
真是命苦,他堂堂一个太医,竟大材小用到给小谢大人做香脂。
张太医好几次愁眉苦展地想要告诫他,房事要节制,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事关陛下的幸福,他不敢多言。
厉时琛看着桌子上摆放的几道清粥小菜,看向谢景玄的目光带了杀意。
还有王公公吩咐御膳房做的那道红枣粥,厉时琛的脸色很黑。
谢景玄假装看不见,试图转移话题:“陛下,京城来信了。”
“说。”厉时琛哼了一声。
谢景玄:“钱鸿茂已死,户部侍郎许元正这段时间已把账簿修正完成,想要查清户部贪污的银钱,还是从许元正那里下手比较好。”
厉时琛点点头,“钱鸿茂怎么死的?”
谢景玄笑眯眯地说着:“也许是被陛下吓死的。”
厉时琛冷冷地看着谢景玄。
谢景玄笑道:“钱鸿茂原本只是在户部任职的小官员,一次意外发现了国库账本的记录数据有异常,年轻气盛的他想要到先帝面前状告一把当时的户部尚书,未曾料到当日皇上正与人在商量要事,那人见他神色支吾便知道他是为何而来。后来听说当时的户部尚书忽然在家暴毙,钱鸿茂却坐上了户部尚书之位。”
厉时琛冷漠地说了句:“那与朕何干?”
“别急。”
谢景玄喝了一口茶水继续道:“钱鸿茂这个位置始终是来路不正,他利欲熏心,等他终于醒悟过来想要脱身却没办法,只能一直帮那人做事。原本这两年也到了年纪从户部尚书位置退下来交给这个许元正,告老还乡。未料到清平县一事涉及太广,牵扯到不少陈年旧事,他怕陛下查到这些年他做的所有事情,每日都彷徨不安,加上背后有人以他的家族性命要挟,他更是心力交瘁。那日他摔伤之后病情一直恶化,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嘴里总是喃喃着生怕陛下一旨下来诛九族,所以背后那些人根本不用动手,钱鸿茂已然是油尽灯枯。”
厉时琛冷笑道:“自作孽不可活。”
谢景玄认可地点点头,“陛下想怎么做?”
厉时琛:“钱鸿茂这些年可是在户部捞了不少油水,传朕旨意,钱鸿茂因利用职权大肆贪污,所有钱财上交国库,其全族流放,永世不得回京。”
王公公在一旁应声:“是。”
谢景玄微微诧异,“钱鸿茂多年潜藏,只与那人有过少数几次的见面,也十分隐秘,陛下是怎么找到线索的?”
厉时琛神情散漫慵懒,微微一笑:“你猜。”
谢景玄顿了顿,脑海里闪过一些记忆,哑然失笑:“陛下,该不会是把李德顺抓了起来吧?”
当时谢景玄去到清平县时,李德顺早已不见踪影,他所住的宅子只留下了不少打斗过的痕迹,现场还有不少刺客的尸体。
两方人马交战,谢景玄也曾猜测是不是有陛下的人。
原来还真是陛下派去的人,掳走了李德顺。
厉时琛未说话,只是脸上淡淡的笑意显现了他的好心情。
李德顺现在本人还在大牢里关押呢,吃了不少苦头,但是他该要说的都已经拷问过了,就剩一口气吊着。
谢景玄顺着杆子往上爬,称赞道:“陛下真是未雨绸缪,料事如神。”
厉时琛瞥了他一眼,不想理会他的拍马屁。
王公公忽然走进殿内通传道:“陛下,高阳曦高大人求见。”
厉时琛:“宣。”
高阳曦进殿之后才发现小谢大人竟也在这,与陛下一同用膳?
两人为何看起来氛围有些奇怪?不像是君臣,反而像一对眷侣。
而且从两人的姿态中,足以看出两人之间的亲昵,小谢大人种种的放肆行为,陛下也并无异议。
高阳曦向陛下汇报这几天的发现,心里却十分震惊,为了避免陛下发现他的异样,只能低着头。
春丽这条线也彻底拔出,果然是有静娴公主的手笔,但是厉时琛还不打算杀了静娴,留她一命后面还有用。
高阳曦:“那陛下想要如何处置静娴公主?”
厉时琛一时间没想到,谢景玄却忽然说了句:“臣记得静娴公主的封地在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