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看着脸色越来越阴沉的陛下,小心翼翼地琢磨着刚才说的这句话是否惹了陛下不高兴。
等谢景玄兴高采烈地来到陛下寝宫时,却被拦在了外面。
谢景玄疑惑道:“方才本大人不是跟陛下说好了一起下棋吗?拦我作甚?!”
王公公摇摇头叹气:“这是陛下的吩咐。”
“陛下怎会突然改变主意?”谢景玄眉心紧蹙。
只见一位小太监拿着棋盘出来,放在地上,小心地撒了几枚棋子,看着谢景玄有些为难地说道:“小谢大人,陛下让你跪着。”
谢景玄:“……”
发生了什么?
不过他还是跪了下来,棋盘上故意丢了几枚棋子,硌地膝盖有点不好受。
“王公公可知方才发生了何事?”
王富贵左思右想,最后还是略带迟疑地说了句:“方才陛下问了奴才一个问题之后,脸色便不太好了。”
谢景玄急切地问道:“什么问题?”
王公公:“陛下问了关于后院沐浴间分配的问题。”
谢景玄听后,懊恼地揉了揉额头。
好吧,没想到这事居然没能一直骗得了陛下,怪不得如此生气。
厉时琛在寝殿看着书,忽然问了句:“何时了?”
“回陛下,已是戌时。”
厉时琛顿了顿,问道:“谢景玄在外面跪多久了。”
“回陛下,足有一个时辰了。”
才一个时辰?
虽然是这样想,但是厉时琛被扰乱了心绪,看着手里的书,真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厉时琛叹了口气,决定顺从心意,“罢了,让他进来吧。”
“是。”
看着谢景玄缓慢地走进来,像是在极力忍着什么,脸色苍白,额头冒着冷汗。他穿的还是白色的衣服,膝盖上的位置明显带着血迹。
厉时琛见状,有些恼怒。
从前每次打扫马场都喜欢偷懒的人,怎么这次不偷懒了?
怎么他让跪就跪?不是一向不爱听他的话吗?
“王富贵,传太医。”
“是。”
谢景玄脸色白围微笑道:“陛下还是心疼臣的。”
看着陛下懊恼地皱着眉头,谢景玄心里闷笑,不枉他用这招苦肉计了。
厉时琛让他坐下,脸色有些不自然地问:“这次怎么如此听话,朕让你跪你就跪?之前让你打扫马场,你都敢抗旨,怎么,这次不抗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