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触碰着,生怕吵醒了睡梦中的人。
“不要再躲我了好不好?”
元祁看着他的睡颜,静静呆坐了许久。
直到元祁离开之后,陈旭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其实在元祁吻他之前,他已经醒来了。
但是他没办法面对元祁,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一直在装睡。
元祁好像喝了很多酒,浑身都是酒气,熏得他很难受。
在元祁亲吻他的时候,他蹦得很紧,全身僵硬。
也许元祁察觉到他已经醒了,只是在装睡,才会对他说了那句话。
陈旭摸了摸唇角,紧抿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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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钱鸿茂家里搜出来的财富,让人震撼。
钱鸿茂的书房有个暗阁,里面堆满了大量的银票和珠宝。
钱府收到陛下谕旨的时候还在吊唁,府里挂满了白绫,和撒了一地的纸钱。
大理寺卿带着谕旨包围了整个钱府,钱大人身死还未下葬,官差们随意抬走了棺椁,其余亲族全部被抓起来扣押。
原本还沉重默哀的府内瞬间变得惊慌混乱,尖叫声吸引了府外百姓们的瞩目,只看见官兵们把钱府围得水泄不通,亲族用手铐铐了起来带走,前往的方向正是大理寺。
钱府抬出一箱箱的金银珠宝运往皇宫的方向,随后官兵们往钱府贴上了厚厚的封条。
钱家三十年的的兴盛也走到了终点。
今日的朝堂上异常的安静,也许是昨日钱家的下场,所有大臣都看得清清楚楚,今日大臣们的情绪都不太高涨。
钱鸿茂这条暗线藏了这么多年,藏得这么深,都被挖了出来,也震慑了朝堂上不少私底下手段不太干净的大臣。钱鸿茂这些年稳坐户部尚书一职,坐了整整三十余年。
未曾想在该告老还乡的年纪落得如此下场,实在叫人可悲可叹。
陛下的雷霆手段,让他们心惊胆战,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散朝之后,谢景玄屁颠屁颠地跟在陛下身后。
谢清禾摇了摇头,叹息:真是儿大不中留啊。
钟书韫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陛下与谢景玄的背影,然后用手肘拐了一下谢清禾,“你觉不觉得……”
谢清禾看了一眼他注视的方向,连忙道:“老夫今天预定了花满楼的位置,听闻最近来了位江南的厨子,再不去可就晚了。”
钟书韫一听,立刻说道:“哎哎哎,那赶紧的,走吧走吧。”
谢清禾摸着干瘪的荷包,叹气。
为了堵住钟书韫这张嘴,他可真是牺牲得太多了,连私房钱都快花完了。
这一趟行宫回来之后,他明显能察觉到陛下与他家那臭小子的关系好像更融洽了。
连带着对他,脸色都好了几分。
而被自家老爹惦记着荷包的谢景玄此时正在与陛下一同用膳,陛下去了行宫多日,御膳房也是铆足了劲要给陛下折腾各种花样的的膳食,力求陛下满意。
谢景玄却无比想念与陛下喝着清粥吃小菜的日子。
厉时琛看他这副神色立刻就明白他在想什么,踢了他一脚,冷冷道:“信不信朕罚你以后一日三餐只喝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