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补上一句:“就像臣当时第一眼看见陛下,就心生爱慕,无法自拔。”
厉时琛有些脸红,踩了谢景玄一脚,有些羞怒道:“闭嘴!不许说了!”
谢景玄不禁扬起唇角,“臣说的句句属实。”
厉时琛怒瞪着他,谢景玄握着陛下微凉的手,认真道:“臣在清平县时,就已经跟清歌公子说得很清楚,臣已有心悦之人,让他不必把心思放在臣身上。若是他胡搅蛮缠,臣也不会放纵,陛下放心,这世间无人及得上陛下分毫,臣只喜欢陛下一人。”
厉时琛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他并不是小气之人,只是不喜欢别人对谢景玄有想法,谢景玄是他圈养在地盘中的人,若是有他人觊觎会让他十分不爽,并非故意迁怒。
谢景玄主动凑上去吻了吻陛下微张的薄唇,一边呢喃说着:“陛下这副样子,真是十分有趣,可爱极了。”
趁着陛下愣神的这一瞬间,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他的气息。
厉时琛的脑子一片空白,顺从了谢景玄的意思,两人忘情地吻着。
奏折散落一地。
厉时琛只觉得背部被案台剐蹭地有点疼,不满地一脚踹在谢景玄的胸口上。
谢景玄握住他的小腿,俯下身轻轻吻着他的唇角,柔情似水地问:“怎么了?”
“回……回寝殿。”
谢景玄含笑地点了点头,就这样稍微整理了一下两人原本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衣服,像抱小孩的姿势把陛下抱起来。
厉时琛用力锤了一下他的肩膀,呼吸急促地骂道:“你又这样。”
谢景玄把他搂得很紧,低声笑着,声音沙哑地说:“臣一刻都等不得了。”
只是草草两次结束,谢景玄有些意犹未尽,极力地克制着自己。
厉时琛双眸含着水雾,神色困倦,似是有些疑惑。
谢景玄轻轻用手覆盖住他的眼睛,挡住那令他魂牵梦绕的视线,挡住那双令他沉醉不已的双眸。
把他抱在怀里,哄道:“乖,明日还要上早朝,早些睡吧。”
厉时琛打了个哈欠,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慢慢睡着了。
温香软玉在怀,谢景玄异常地煎熬。
只能等待困意来袭。
次日。
金銮殿前站满了人,谢景玄姗姗来迟。
看见谢景玄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有人小声地冷嘲热讽了一句:“小谢大人真是好大的威风,不像我等夜里便要早起,急匆匆赶到宫里生怕耽误了早朝时间。”
谢景玄闻言,轻蔑一笑:“谁让本官有个当丞相的爹呢,这丞相府距离皇宫就是近,所以不像这位大人住在城外,不能像本官这般任性。只是本官不知,大人这番话可是对早朝时间有所不满?还是说对陛下,对丞相大人有所不满?”
本来听到小谢大人所说的有个丞相爹的时候,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了谢老一眼,随后听到那后半句,在场的诸位大臣顿时头痛了起来。
这……这又与陛下有何干系?
其他人不敢说话,都是见识过小谢大人这张嘴的犀利程度,若是不小心附和一两句,可能会被小谢大人说得自愧不如,脸面全失,倒不如保持沉默,在边上看戏就好。
小小一件事在他嘴里都变成了危害社稷江山,给你扣上一顶不敬圣上的大帽子,这谁能顶得住啊。
关键是人家有陛下撑腰,就算你到陛下面前告御状恐怕还会被倒打一把。
果不其然,方才那位出声嘲讽的大人哆嗦着嘴,惶恐到:“小谢大人恕罪,下官绝无此意。”
正如谢景玄所说的,这位大人住在城外,每次上朝都是夜里就要起身,摸黑赶路,看见姗姗来迟还一脸困倦的谢景玄心生怨怼也是人之常情,便忍不住要和旁人吐槽一二,未曾想被谢景玄给听到了。
谢景玄懒得理会这些闲言碎语,闭上眼静静地养精蓄锐。
倒是谢清禾咳嗽了一声,训斥道:“都嚷嚷什么,噤声!”
“是。”
钟书韫暗戳戳地用肘子拐了一下谢清禾:“令郎这张嘴啊,怕是将朝廷上下都得罪了。”
谢清禾瞪了他一眼。
钟书韫摸了摸胡子,说道:“好好好,噤声。”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臣有事启奏。”
所有目光一瞬间聚拢在李大人身上。
李大人颤颤巍巍地走在殿前下方,跪在地上,心一横大声说道:“臣要状告户部尚书谢景玄,魅惑君主,以色侍君,扰乱朝纲!”
此话一出,瞬间引起哗然。
魅惑君主,以色侍君,这几个词让群臣脸色都有些怪异,确定没有听错?
这李大人可是熊心豹子胆!一个是当朝重臣户部尚书,一个可是当今圣上,他竟然敢当众弹劾?!
这可是说的是陛下?!若是真有此事,这句话可不只是针对谢景玄,这可是当众揭穿了陛下的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