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的宦官露出微笑,合袖向连决施了一礼,将艳冶的笑容藏在了袖中。
“奴婢汲清河。”
……
芳卿跟霍行泽当然从来没有过私情。现在没有,霍成烨活着的时候更不可能有。
但霍行泽突然闯入她的门窗,说出要当替身的话,就像突然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她整个人都陷在霍行泽的怀里,也险些就沦陷了。
人生没有不辛苦的,许多劳累也必须自己承受,只是这些年不管遇到什么事,她都是一个人烂在肚子里,默默地独自消化一切。
如果有个能明明白白说些真话的人,夜里也不总是一个人面对冰冷的月光和床榻……对孤独的人来说,就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诱惑了。
但是芳卿很快推开了他。
虽然他们兄弟长得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也时常从霍行泽身上看到霍成烨的影子,但霍行泽这一抱,反而让她清醒了。
就算两个人长得再像,他们的体温、气息也不会一模一样。
“你当不了他的替身。”
芳卿知道这样说比任何拒绝都伤人,但正是因为伤人,才能断了霍行泽的念想。
霍行泽从她推开他的那一刻起就僵住了。此刻,他以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落寞地望着她。肖似霍成烨的脸正是他最大的武器,可是这一次,芳卿却没有被迷惑。
“今晚我去陪九如,且当什么也没发生。”她马上拿起了一件外衣穿上,“你可想过,刚才如果被孩子看到了,她会怎么想?”
芳卿说着,绕过他走了。
事到如今,已经非要另置一间宅邸不可了。但当务之急,还是筹钱。
次日,芳卿坐在丹书台的正堂里,看着各地上奏的公文理清头绪。她心烦意乱的时候就扑进案牍里,一门心思埋在公事中,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想到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