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也去禁军,就是在蔺征手下做事。虽然他跟你身边的两个女人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跟着他一定不轻松,”山鹤龄有点喜闻乐见,“但他却是最了解霍成烨的人之一,说不定能打听出不少东西。”
说话间,他们到了留君醉。连决笑了两声,下马后将鞭子随手抛给了门仆。
“怕他不成。”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就算对手是死人也一样。
死人怎么了。霍成烨死了那么多年,早就魂飞魄散了,给芳卿当鬼夫君都不能,哪有大活人体贴。
连决不信活人赢不了死人的说法,因为只有活着才有一切可能,也只有活着的人才有掌握命运的能力。
活着,就是永远充满希望。
连决带着山鹤龄进了留君醉,一路走到百花深处的雅间。霍行泽果然如约早到了,一个人等在屋里自斟自酌。
“抱歉抱歉,有事耽搁了一会儿,来迟了。我这就自罚三杯。”连决马上端起酒杯赔罪,为霍行泽和山鹤龄引荐了一番,三人才正式落座。
霍行泽还不疑有他。
“怎么几日不见霍兄就消瘦了许多?”连决眼尖,成心揶揄:“是为着哪位伊人消得如此憔悴?”
山鹤龄先呛了他一句:“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多情风流连公子?”
霍行泽笑了一笑,个中的滋味只有自己能尝得到。
这些日子,芳卿已经将分家的决定告诉了他,而且不是同他商量,是她已经做了决定,无论他怎么挽留,怎么认错都没有用。
因为他终究不是他哥哥。
他手中唯一的牌就是九如,只要九如哭闹,芳卿哪怕为了女儿也会舍不得搬。可是他怎么能利用那么小的孩子,除了放手已经别无他法。
霍行泽又笑了笑,他这些憔悴都不足为外人道。即使现在都跟连决称兄道弟了,他也无法对他倾诉。
“连弟放心,殿试之前,我一定大鱼大肉,恢复如初,把你的头名抢走。”
“那我可迫不及待了。”连决朗声大笑了一阵,“不过之后领什么官职,霍兄可有想法?”
霍行泽心中一动,不过面上仍作不解:“虽然我们已经过了初试,但现在就想这些,是不是为时过早了?”
连决也陪他一块演,叹了口气说:“好吧,看来霍兄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知道什么?”
“这样,霍兄也知道我平时有些狐朋狗友。他们别的不说,消息总是灵通。”
连决是王公贵戚,他的狐朋狗友自然也不是等闲,个个都是高门大户的公子哥儿,能从父母那里听说不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