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拿不准她是不是真的不开心了。
以往游戏花丛的经验都成了空谈,连决从未觉得女子的心思如此难猜。
可只要能猜,也是好事。如果芳卿猜都不叫他猜,明白地不理或者拒绝,那才是全然没有希望的感情。
连决没想太多似的,依然靠在廊下和她笑谈:“今晚说不定会喝个不醉不归。”
“嗯,这倒是提醒我了,”芳卿数好了金器,开始数银器,“我记得鹤龄也不是个海量,得提前备下醒酒物。”
她话一落,连决忽然没了声音,过了须臾才说:
“你同鹤龄也以名字相称了。”
芳卿笑了,“自然是私下里才这样叫。”
都是能用自家府邸请客践行的关系了,必然颇有私交。不过,芳卿与山鹤龄熟起来,还是先前谢他为自己写了那篇覆奏的时候。如果不是连决向舒婧之透露,她也没那么容易知道山鹤龄帮了忙。
但连决却不知道自己在里面的“功劳”。他听见芳卿喊山鹤龄一个“鹤龄”,对霍行泽也是“行泽”,只有对他仍以官称相待,来来去去都是“连侍卫”,亲疏立现。
他一时没有说话,默默在心里盘算。
“令君”是敬称,谁都能喊。可他也不是李知松那种混账,不能贸然喊她的名字,没有分寸,也不知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