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昨日,没有休息好吗?”暂发时习惯性的拿起那根墨玉簪子,淮橘动作一顿,飞快将簪子放回去,而后掩饰一般笑着问。
万幸白芜只是看着镜中自己的倒影,并没有留意她的动作,“近日浅眠,觉里也总是做梦,是睡不太踏实。”
心口一酸,淮橘怜惜的望着她,这两日来,她都像是无事人一般照常饮食休息,可身上的生机却越来越少。
抬起胳膊飞快的摸了一下自己的眼角,淮橘笑了笑,尽数把颜色鲜亮的珠花往她的头上戴。
盯着粉艳艳的珠花,白芜倏然一皱眉,将发簪全部取了下来,只留下一对素白的钗子。
“殿下不喜?”淮橘问道。
摇摇头,白芜起身打开窗户,看向遥遥的宫门方向,“淮橘,我还是想为母后守孝的。”
瞬时一惊,淮橘白着脸跪下,“是奴婢罪该万死。”
“你一向沉稳万全,是想法子让我高兴些,我明了。”白芜转身扶起了她,“而且陛下下令,皇后只管按规格下葬了,不准天下人守丧祭拜,你也没什么错。”
虽是这样说,淮橘也是一脸悔恨的咬唇,随即扯下自己的绯色耳环。
说来也是奇事一桩,明明和陛下年少夫妻,皇后更是没有出过任何的错处,除了身子不好不多理事,更未听说过帝后不和的言论。可偏偏眼下薨逝了,又下一道这样的旨意,就像是嫌晦气一般早早入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