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带不悦的转头,萧思渊看着眼前表情瑟缩的周欣苒,不觉皱起眉。“不是安排了你,住在另一处府中吗?”
“明日便会过去了。”他出口就是对自己的驱赶,周欣苒更加畏怯的抿唇。
不觉退开半步,又与她隔开些许距离,萧思渊沉声问;“何事?”
将下唇咬了又咬,周欣苒像是才积攒起勇气一般,忽然抬起头,“殿下,我不服。”
“同为女子,我能看出来白芜的心意,她绝不可能一心全在殿下身上!”
本就不耐,听她说了两句,萧思渊更是一下子愈发冷下脸,低喝一声阻下她的话语,“够了!我们二人的事,从没有别人插足的份。从来都没有你的位置,让你置喙这些。”
说完之后,他就彻底没了心思多留,转身就想要离开。
“可是殿下心中就当真没有半分的嫌隙吗!”周欣苒急切的喊了一声。
脚步有些不受控制的顿住,萧思渊没有回头,拳头却不期然的握紧。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周欣苒无声的勾起唇角,“不如,殿下就试试她好了。”
夜色浓重,残月的光照在地上,惨白一片。
——
白芜是生生被炽烈的目光给看醒的。
自从回来后,她在淮橘的侍奉下便自顾自的去洗漱净面,而后就自行睡去。全然没有要等萧思渊的意图。
虽是辗转反侧睡的不沉,却也是真的进入了梦乡。
可突然就觉得一道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任凭她如何蹙眉翻身,都摆脱不了。如同蛛丝一般缠在她身上,让她的呼吸都不觉紧了许多。
终于忍耐不住,白芜猛地一下从梦中惊醒,额上冷汗涔涔,迷蒙的双眼便看到夜色中有一个人坐在床沿上,自己的一只手腕还被他捏着把玩。
不免吓得惊呼一声;“啊!”
火折子被刷的一下吹亮,照出萧思渊一半的面容,幽深的眼眸浅浅带着笑,轻声安慰,“做噩梦了?”
一边说着,还用手去擦她额头上的冷汗。
认出是他,白芜长松一口气,困意也不觉消散了,语气略带抱怨,“你一直看着我做甚?”
“没什么。”擦完汗的手移向她的侧脸,轻轻抚动着,萧思渊的神色看不出任何异样,甚至隐隐轻笑着,“只是觉得你睡在我身旁,让我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