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炽热的视线,周欣苒忍了又忍才没有将手抽出来,“我本只是想为哥哥报仇的,嫁入皇室,并非我所愿。”
“你便不必说这种玩笑话了。”萧思永却全然不在乎似的,笑着攥紧她的手,满脸写着志在必得,“放心,我总不会负了你的。”
周欣苒暗自咬牙,默默笑了笑。
转念想起另一个人,萧思永笑意更深,“至于皇后娘娘,也麻烦你给她带句话,就说待我当了太子之位,一定会将她奉为太后的。父皇那边,就拜托她多吹风了。”
这是他们早就心照不宣的交易,周欣苒虽心生厌恶,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头应下。
对她的反应甚是满意,萧思永执起一盏茶,姿态倨傲的递了过去,“我甚爱早春的茶,你也尝尝。”
明明是不想喝的,可一抬眼就望到了他眼底的压迫,周欣苒深吸一口气,不得不臣服。
刚伸出手要接——
“轰轰。”
外面突然传来了如雷的整齐脚步声,打断了他们二人。
萧思永怒不可遏的摔开手中的杯子,茶盏碎裂,他极不耐烦的起身向外,“都说了全部给我清场,何人胆敢喧哗!不知道本王在——”
斥骂声,在他推开门的瞬间停止。
“怎么了?”周欣苒一阵奇怪,不免也起身跟着走上前,从萧思永的肩头看过去,蓦然也僵硬在原地。
穿甲带剑的士兵们层层测围在前面,最中间倚着梁柱站立的,正是萧思渊。
只见他一身的玄青长袍,修长素白的手指从宽大的袖子里伸出来,慢条斯理的轻轻捻动着。面若冠玉,芝兰玉树的身形,除了有些瘦了几分的躯体和冷冽的眼眸,与往常竟看不出多少区别。
听到他二人出来了,萧思渊甚至十足平静的转过身,掸了掸衣袖上的尘土。“好久不见,两位。”
“萧思渊,你怎么……”
“怎么不半死不活,怎么不为情所困?”讥诮着打断了他的话,萧思渊猛然上前半步,眼眸不耐的眯起,“好皇兄,你怎么总是不记打呢?”
毫不留情的口吻,像极了在嗤笑一个傻子,萧思永怒急,“你什么意思!”
“就凭你,也想着事事压我一头?”萧思渊倏然抽过身侧之人的佩刀,白净的手指,轻轻在刀刃上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