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利益一致的情况下,既然对方的队长已经找上自己,表达了他们那边的想法,那么杭阳也不至于非得坚持。
打一场以训练为主的“友谊赛”不好吗?
事情确定下来,这两位澳洲队的球员就走了。
比赛的敏感时期,在人来人往的宾馆大厅里聊的太久,落在有心人的眼里,没什么都变成了有什么,更何苦他们确实是在商量着不方便摆到明面上的事情。
剩下杭阳和项卫两人,并没有多谈这件事。
他们应对着手里的房卡,进了房间,让球员们调整了一天的时差,随后就都叫到了杭阳的房间里开会。
后天就是第一场比赛。
打的是乌坦队。
别看是来自中东小国的球队,但在“钞能力”的作用下,他们的实力并不差,东省队要是大意,没准就阴沟里翻了船。
更何况,他们临到出国,还换了两名队员,没有正式在比赛里配合,只是在训练的时候了解过,这样一个算是“瘸了腿”的队伍,再谨慎一点也不为过。
赛前,作战会议。
杭阳把所有人叫到房间看乌坦队的比赛视频,还有他们主要球员的资料,优缺点,以及各种战术盯防。
阎琰和时景是临危受命,杭阳安慰的再好,他们心里也缺点儿自信,所以非常认真,相对比其他老队员懒洋洋的姿态,这两个手里拿着笔记本和笔的家伙,简直就是老师最爱的学生。
说到后面,杭阳干脆就直接点名和阎琰、时景交谈,听他们的想法,然后让大家一起来思考。
这一转眼,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过去了。
这天晚上,他们有两个小时,熟悉场地的时间。
开完会后就早早地去吃了饭,换上运动鞋着整队出门。
从宾馆出来,有专车接送,但比赛的地点并不算远,就在两个路口外,拐进一个海滨公园就到了。
他们从大巴车下来,走在遍布沙粒的海滨公园里,视线穿过椰树的间隙,可以看见夕阳照在大海上的粼粼波光。
澳洲是冲浪的圣地,这个季节正是浪季,沙滩上有很多人抱着冲浪板走动,更多人则脚踏冲浪板在浪尖上追风逐浪。
杭阳走在队伍里,对杭玥说:“我们要训练两个小时,你去冲浪吗?”
杭玥看了一眼,不是很感兴趣:“不用管我,我找个地方玩手机。”
“……”
杭阳想想也是。
其他大部分人或许热爱着冲浪,但对于自身就经营着华国最大冲浪场的老杭家子女而言,大海和冲浪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甚至因为经常玩,有时候会很讨厌被海水打湿的感觉。
说话间,他们穿过海滨公园,来到了中心位置。
这里搭建起了醒目的黄色建筑物,椭圆形的巨大建筑物犹如古罗马的斗兽场,鲜明的黄色正是官方赋予斯篮搏的颜色。
没错。
斯篮搏的官方logo是黄底黑字,有时候会加上两头牛,见过金罐子装的红牛吗?就有点像那个样子。
而和国内不同,国外的很多斯篮搏球赛,非常喜欢在露天的场地举行。
就像网球,沙滩排球一样,他们认为斯篮搏也应该受到阳光的喜爱。
绕过半个椭圆形的观众台,找到进入场地的通道,随后便来到了建筑物内。
只有一座球场。
离地能有半米高。
周围一圈围着透明的亚克力板,篮筐下摆放着熟悉的蹦床。
球场已经打扫干净,但踩上去还是有种薄薄的沙粒感,球鞋踩在上面比平时的地板更滑。
杭阳转头去看阎琰和时景,说:“这才是真的客场,既要调整时差和口味,还要适应不同的赛场。
比赛会在晚上举行,除了适应脚下,还有就是要找灯光,到时候这个赛场会成为最亮的地方,是一定会有晕眩感的。”
时景和阎琰点头,已经开始在观察环境。
没等他们看见更多,杭阳又说:“今天的训练状态会决定你们明天的首发顺序,知道你们两个人关系很好,但也要竞争起来。”
时景愣了两秒,突然往后跳开,摆出武功的架势,金鸡dú • lì对着阎琰勾手:“华山论剑,紫禁之巅,西门吹雪请指教!”
阎琰连眼神都没给他,转身就去了一旁活动身体。
其他人却都笑了。
这一路过来有时景,球队里的笑声都多了很多。
还有人对着时景比划:“来来来,来论贱!”
“论你贱。”
“论你贱。”
“我不贱你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