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军军营,校场操练声震天,和着远方战马的嘶鸣声,强势地传向四方。中军帐中却是一派宁静,茶香袅袅。
主帅初明川,长子初长宁和其他几个主将正在和咸佑来的钦差陈三善热络聊着。钦差亲至犒劳三军,对将士们来说无疑是莫大的荣耀,士气也大幅度提振。
聊了近两盏茶的时间,陈三善同众人约好一同用晚膳。
众人皆道好,齐齐退去,大帐归于宁静。
初明川亲自为老友续满了茶,伴着漫开的茶香,低笑问道,“三善兄还有话说?”
话落时,陈三善合掌将茶杯拢入手心,也是笑着,“知我者,明川兄也。”
初明川:“说吧,我听着。”话出口时,笑意已经从初明川棱角分明的脸上隐去,陈三善朝中肱骨,就算陛下有意慰问北境大军,也不会是他来。
依四境过往,三品以上是极限了。并且朝堂几乎无人不知陈三善同他有旧,过命的交情。他来,真的叫他忍不住往深了想。
陈三善看他这般,也没再拖怠,如实道来,“你想得没错,我来,除了代陛下慰问北境将士,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初明川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陈三善心知这话说出来后初明川不会好过,可圣命难为,而且有些事情结果早已注定,他们被困于局中,能做的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