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有点?晃神,他没能即刻回答初夏的问题。不仅如此,愣愣的,显得奶萌又无辜,那模样,还真?有了几分帝国皇子的气韵。
初夏未点?醒他,只是一直注视着他,仿佛想将他此刻的样子刻在心头上。
末了,先开口的是延礼。
他如初夏所想,又一次向她妥协,“换。”
初夏撤回手。
指腹的软馥触感消失时,延礼才又记起两个人的手方才一直亲昵相?贴。如今那抹温柔消失,那被她碰过的地方依旧麻麻痒痒的。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往掌心轻轻蜷了下。极细微的幅度,初夏并未有察觉。
她不紧不慢地拿起了延礼换给她的那块饼,小口尝了尝,外脆里软,甜里裹着微苦。这个并不是店里最受欢迎的饼,可她一直偏爱于?它?,总觉得甜味要带点?微苦才不容易腻。
其?实人过日子也是这样吧。只有经历了苦,才知道甜有多珍贵稀罕,从而学着珍惜细心守护,意欲将这份甜长久地保有下去?。
延礼有样学样,只是他吃得快,一口一整个饼就没了。
初夏睨到,轻轻笑了声,但她并未制止。
懒得,也是觉得此刻这般的延礼见一次少一次,她当?珍惜。
等他又尝了两个他衷爱的肉松酥,初夏才又开口,一如既往的柔和腔调。
“延礼,明日是你的生辰,要好好的记下这个日子。往后每年今日,都是你的大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