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郁眠再忍不住,哭出声来。她身?旁,初夏也是成了泪人儿。她以为重来一次,郁家商行能够不与国/政沾边,安稳度日?。哪知?,虽有细微的变动,一切还是朝着既定?的方?向而去。
小哥哥还是将郁家商行的旗帜插到了咸佑,只是这一次,再无伤亡遗憾,她还能在她想吃撒满黑芝麻的鞋底饼时使唤自家小哥哥去张罗。
归家,休整了一日?。
初夏在初承烨和郁展博的陪伴下,上了去往咸佑的马车。初明?川因军中?有异动,让他们先行,事了跟上。
车轮碾动地面的声响传出时,初夏忽地开了车窗,只见郁眠再压不住泪,执绢儿抹着。
初夏鼻子一酸,小脸上却有笑意现出,灿烂过以往所有,“娘亲,莫要伤怀,初初一定?会?回家看您的。”
“还有信,一定?要交给延礼。”忽来圣旨,便?只能劳烦狼崽子跑一趟,路上相见了。不过她相信,他不会?有异议的。
郁眠压了压情绪,她试着对女儿笑,结果却未能够,“知?道了,娘亲在家等你。你也要记得捎信回家,一月至少?两封。”
初夏乖软应诺。
再次道别,然而直到看不见将军府了,初夏才依依不舍地放下窗。
两日?后,马车至晖洲。
在一处小树林歇息时,偶遇一商队,竟也是自北境往咸佑去的。两位小爷都是第一次见这么大一商队,觉得新?鲜,便?与这商队里头的人攀谈起来。都是好相与的,这一聊,不知?时间过。
初夏听了阵,乏了。
吟月伴着她,往马车而去。途中?,一老妪径直过了来,对着两人,慈祥地笑着,“小姐,可要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