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礼当即端起?来喝,只一口,眉头便拧了?起?来。竟是一点糖没有放,又酸又涩。
他望向初夏,只见姑娘对他歉然一笑。只是这份歉然是扮出来的?还是由衷的?,他不得而知。亦或是他是知道的?,不想接受,装傻充愣罢了?。
“蜂糖忘记给你了?。”
说话间,初夏又放了?个小号封口袋到他面前,透明的?,很容易瞧见里面装了?什?么。许是冰镇过的?,袋面外?蕴着冰雾。
延礼被她气笑了?,眉眼生光,“初姑娘是忘了?,还是想私吞这袋蜂蜜?”
初夏:“私吞?我若是没记错,你这盅酸梅汤是我给你的?。我的?。”
延礼点了?下头,后面,音量低微地说了?句什?么。初夏没听清楚,便问他。
他冲她笑,非常乐意重?复,“我也是你的?。”
话落,俐落抽走了?她手中的?蜂蜜袋,撕开,将蜜挤入酸梅汤。端起?,摇晃,又尝了?一口。不甚甜,但那股酸涩的?味道给盖过去了?,冰凉不腻,解暑刚刚好。
几口,碗空。
初夏当即给他递了?方崭新的?绢儿,藏青色的?,精良的?丝绸,面上空落,未绣花样也缀坠宝石之类的?,只是这绢儿的?右下脚绣了?一个“礼”字。等延礼的?目光扫到那处,他的?眸子被点亮,似有春光揉入其?中。
“我的??”想到夏夏也在闲暇时想他,为他准备礼物,狼崽子万分开怀。
初夏睨他,“连你都是我的?,你还有什?么?”
延礼:“初姑娘所言甚是。”
说罢,伸手抽走了?她手中的?帕子,一番细致打?量,他将帕子小心折好,往衣里塞。
初夏讶异:“你做什?么?我给你,让你擦水渍的?。”
延礼拒绝,“不要。”
初夏:“”昨儿她想错了?,无论这狼崽子读了?多少书看?起?来气度怎么高华清隽,他骨子里还是那个任性又执拗的?狼崽子。